1868-1876

    “你是什么”

    原定要冲撞目标的计划破灭了，因为在离他们几步的时候诺埃尔就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男人问出这种话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对方很快就跳跃到了别的事上：“不想死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我最近正缺个伺候我的人，虽然你年纪小了点，不过人类反正长得很快的吧？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具体要做什么？”诺埃尔作为从那种地方长大的小孩，听到“伺候”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档子事。但他发觉自己听到对面的男人这样的要求后，竟然并没有太多的厌恶感。

    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讨厌诚实的小孩。”

    “说到想要你为我调制特殊的熏香，我听说你是店里最好的制香师之一，比你们店长还要优秀这话可别被他知道哦。”

    但现实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去谈些什么，但这样非富即贵的人，哪怕自己能捞到衣服上的一颗扣子，也许也能卖点钱。

    “这才对，”男人又笑了，自我介绍道，“我叫宾，斯图尔特。是个不起眼的没落贵族罢了。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家的佣人了。”

    一时有些语塞，诺埃尔无法辩解。可能是男人的脸过于有吸引力了，他的恐惧感已经逐渐消失。

    预算好时间，他冒着腰从另一条小径中窜进那条巷子里，然后如计划好一般奔跑起来——

    女性店员还能好好地站着，只是神情有些恍惚，虽然睁着眼睛，但仿佛昏迷了一般，对两人的对湖置之不理。

    “端茶倒水之类的杂活累活，”男人皱了皱眉毛，“你这小孩真的很奇怪啊。急着保命的时候还问东问西？”

    “我、我只是想偷钱”诺埃尔恐惧地开口，他一说话，自己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男人抬头，看到了诺埃尔的身影。

    诺埃尔悄悄地跟了上去。

    男性有些犹豫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顺便将嘴角的血迹也抹去了。

    “刚才就在看我了吗？这么小，好奇心太大可不是好事。”青年笑了笑，嘴角残留的血迹还清晰可见。他的声音比诺埃尔想象的还要清冷，但以一名吸食人血的怪物而言，却是很好听。

    “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是他想象中的情形。

    他的双腿因为震撼和恐惧动弹不得，面前的男性正在埋头于女人的肩颈，像是吸吮肌肤一般，但在这个距离下诺埃尔可以清晰地看到，男性的虎牙变得尖锐，刺穿了女人的皮肤，正在舔舐她的鲜血。

    “对不起。因为您、您长得好看我们这里没有你这么好看的男性”

    “咦斯图尔特先生？我们、我们说到哪儿了？”刚才晃神的店员女性突然清醒过来，看起来对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记忆。

    “女性呢？”

    恶魔？怪物？

    说实话诺埃尔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男人吸食人血的模样，不知为何他无法将目光从男人的脸上移开。

    “这不敢当啦”女店员的脸迅速地红了。

    “！”

    今天街上没什么人，可能是因为起雾的缘故。如果人更多一些，诺埃尔觉得会更有把握点。

    “都这个关头了，还敢直视我？胆子不小啊。”

    然后撞上那名青年。再不济，撞上那名女性，弄到个什么手链胸针的也不错。

    “怎么会。”男人轻笑了一声，将女人的衣领拉好，诺埃尔看到刚才还在出血的伤口竟然已经只剩一个浅浅的印记了，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也没有。”诺埃尔说的是实话，面前的男人长相实在是精致。

    意识到自己的生死正在被男人无足轻重地讨论着，诺埃尔求生欲爆发一般，迅速地跪了下来：“我什么都能做我刚才也什么都没看到。我、我住城西边的贫民区，叫诺埃尔。如果你之后发现我不守信用，随时都可以来杀了我！但现在，求、求求你”

    他不敢跟得太紧，保持了一定距离，心里估摸着等两人站定之后自己就假装有急事跑过去，撞到对方的时候可以顺走些什么，然后惶恐地道歉并且迅速跑走就行，这招屡试不爽。

    意外的，可以沟通诺埃尔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是似乎有了开口的勇气：“那，那个女人死了？”

    诺埃尔惊疑不定，他后悔不已，这时候应该往反方向跑不，几秒前就该跑了，现在拔腿还来得及吗？会从背后被杀掉吗？为什么脚动不起来？快动起来啊！

    诺埃尔有些呆楞地看着宾如何将店员哄骗得芳心萌动，转眼就忘了之前

    没有回答诺埃尔的疑问，男性有些烦恼地自言自语道：“真麻烦啊。放你走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杀了你也不大好就是了难得遇见不讨人厌的小鬼。”

    3

的年纪，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吃。见到那名贵族一般的男性从香薰店里走出来后，并没有上车离开，而是和一个看起来像是香薰店伙计的女性走进了巷子里，诺埃尔突然有些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