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亲昵地将手搭在了孩子瘦弱的肩膀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公爷,说道:“这孩子,朕觉得很不错,看在他的面子上,朕再
&&&&给秦家一次机会。今后,这孩子朕是要留着重用的……”
&&&&老公爷双膝发抖,可他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余地,长磕一个头,颤声道:“谢主隆恩,此
&&&&乃秦曕之福,更是秦家之福。”
&&&&从那天起,秦曕的几句话,便让他走上了与他的高祖、祖父、父亲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终他一生,他都不会领兵,不掌军权,不进科举,他领着和其他纨绔公子别无二致的闲
&&&&差,白天饮酒纵马,夜里却做尽各种丑恶之事,白天与他一起喝酒宿妓的将军,夜里他就能割
&&&&了人家的头颅。
&&&&他的主子,只有皇帝一人,他不属于秦家,甚至不属于自己,从六岁那年的那天起,他
&&&&就已经用自己,向皇帝换了整个秦家。
&&&&皇帝掌握着他,给了他世子的封号,放任着他的纵情享乐,驱使着他犯下无数杀戮。
&&&&他做到了对秦曕的承诺,那令他厌恨的秦家,外表依旧光彩富丽,门庭煊赫,秦家除了
&&&&秦曕的祖父和父亲外,其余人也依旧享受富贵,可所有的航脏和污秽,都倾倒在他们原本能极
&&&&其出色的嫡长子身上。
&&&&还有比这更让人满意的惩罚吗?还有什么比这更精彩的大戏吗?
&&&&在满朝文武眼里,皇帝对秦家多么爱重啊,世子这么不成器,公爷已经坏了腿下前线,
&&&&可荣宠依旧不减。
&&&&可其中心酸屈辱,除却他们祖孙三人,却再无人知。
&&&&第93章肮脏
&&&&秦曕骤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浓重的墨色。
&&&&他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一点点在黑暗中平静下来。
&&&&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拱了拱,秦曕仿佛这才意识到他并不在自己房里,顺手就将身旁柔
&&&&软的身体更加搂紧了些。
&&&&被骤然捞过来的人软软哼哼了两声,秦曕长舒一口气,侧首吻到了她的额头上,慢慢地
&&&&再到脸颊、脖颈,越亲越流连不舍。
&&&&裴时萝终于撑不住,被他从睡梦中闹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抱怨:“你干嘛呀……”
&&&&明天就是她离开秦家的日子,甚至她的身体都还没有好全,府中上下弥漫的尴尬气氛、
&&&&秦家人对她的疏离和防备她也不是没有感受到,可秦曕做的事和破釜沉舟也无异了,如今的她
&&&&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裴时萝也想过要反抗一下,但后来想想好像似乎也并不需要如此,就算她嘴上不承认,
&&&&可心底里,也确实对秦家的生活感到了一丝厌倦。
&&&&当然,她也并没有对“做秦曕的外室”这件事抱着开心乐观的态度,她只是暂且放弃想
&&&&今后的种种,选择与他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她既然想明白自己现在喜爱他,便抓紧现
&&&&在就是。
&&&&可是她没有料想到过,秦曕其实比她更患得患失。
&&&&“晏晏,我是不太做梦的。”他没有了睡意,就执意也要吵醒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
&&&&说话,“可今晚却做梦了。”
&&&&裴时萝心想,那我可和你相反,梦做得太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推不开他,只能让他越发得寸进尺。
&&&&“你做了噩梦么?所以这样……呀!”
&&&&“不算噩梦吧。”他伸手探进了她的胸怀,熟门熟路地摸上了一片雪嫩肌肤,“我梦到
&&&&了小时候的事。你知道么……以前皇上身边有个武功很高的太监,你也许听说过,这人在几年
&&&&前几乎是朝中大臣提及便冷汗涔涔的阎王,叫陈恪非。我梦到他了……我小时候,跟着他学功
&&&&夫,经常被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对我真严格,可也是真的倾囊相授,说起来,他算我的
&&&&半个师父吧。”
&&&&他极有技巧地用指尖在她乳晕边上打转,像羽毛似地磨磨蹭蹭勾引她,就是不肯给人个
&&&&痛快。
&&&&裴时萝像被蚂蚁啃着骨头似地难受,可一边又被他说的事引起了点兴趣,娇声抱
&&&&怨:“你好好说,别、别弄我。”
&&&&秦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