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伴着晨钟声醒来,她躺在一间狭小僧舍的床上,看到佛子正背对着她打坐。
枕边放着一根绛色的缎带,仔细一瞧,缎带正反面都装饰了卐字暗纹,不愧是佛子挑的,因为不想把佛门的记号穿戴在身上,她还是用了旧的发带。
摇身变成无害的松鼠,她便催着他出门了。
羽仙镇经过了昨夜的狂欢,不少清晨开张的店主都在洒扫门前残留的烟火残渣。
佛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妖女问。
一诚好像在附近。
小沙弥的灵力不稳,能察觉到他的气息并不容易。
那你先去找他。松鼠跳到地上,我去合欢宗的分部。
她拍了拍手臂,示意囚仙笼还在她身上,人消失不了。
佛子点点头,往另外的方向去了。
谁知走了一刻又失去了线索,路还被人挡住了。
佛子。来人向他施了一礼,是个清俊男子,一身鸦青云纹锦缎外袍,下摆绣了金色的极乐鸟,眉宇间一朵火焰般的花印。
佛子还了一礼,想绕开他。
在下圭羽。师妹千月承蒙照拂了。
佛子止住脚步:合欢宗长老有何指教?
聊表谢意。圭羽带着深意微笑,本以为师妹在佛门幽禁,受尽孤苦,这几日悄悄跟随,没想到佛子对师妹如此厚爱。
佛子面无表情,心里在打鼓,他都看了些什么。
只不过,切勿把师妹欢好时的温柔当作爱意,那都是合欢宗人的基本修养。佛子从中得了趣便好,可别当了真。
佛子皱了皱眉。
可惜师妹当年铸下大错,犯了宗门的忌讳,是以各门派围堵她一人时,同门也不便相护。圭羽接着说,如今新宗主上位,诸事有转圜的余地,还请佛子高抬贵手,让我带师妹离开。
不可。他斩钉截铁。合欢宗对她的态度一向模棱两可,更可况不想让她走。
为何?圭羽步步紧逼,难道真的对她
看管她是各仙门寄予本寺的职责。佛子没让他把话说完。
交涉失败,圭羽沉着气,让开路:是在下唐突了。待佛子正经过时,他突然低声加了一句,和死人有什么可比的?
佛子一步不停向前走,就在圭羽以为他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听到他说:长老认为,死人和活人,哪一个留在她心里更好呢?
妖女到达合欢宗分馆的时候吓了一跳,一座巨大的宅院突显在山脚下的树林间,规模比她记忆中的大了许多,这些年,合欢宗已经这样壮大了吗?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还是凡人之身,饿得骨瘦如柴,跋山涉水寻得传说中的羽仙镇时,合欢宗还是不受人待见的小门派。郊外的分馆是间毫不起眼的小院,自己误打误撞才找到,里面只有一个看守的男修。
她进门就说明了想要修仙的愿望,男修没有赶她走,也没说要收她为徒,她就在他安排的空屋里一边调养身体,一边看着屋内墙壁上羞人的图案。
直到有一天,男修坐在床边,当着她的面敞开了衣袍,露出精瘦颀长的身体,指着一张图说:照着样子做。
图上,女人的嘴里是男人的阴茎。
少女脸色发白,迈不动步。
你不是要修仙吗?
她听过合欢宗的传闻,也知道这是入门门槛最低的门派,以她这样的年龄毫无基础开始修仙,没有多的选择了。
少女像是带着镣铐艰难地走过来,跪到他腿间,托起那坨软肉,吸到嘴里吞吐,感觉那坨肉伸长变粗,越来越硬,顶到她喉咙犯恶心。
她低着头,因此看不到男修因疼痛而蹙眉,只听到他说:牙齿藏好了,做到射出来为止。
他的手挡在她脑后,没有往下压她的脑袋,也不容她退后逃开。这么简单重复的动作做到她面颊都发酸了,才终于让他射了精。
少女抬起头,正想把带腥味的液体吐了,却被捂着嘴要求咽下去。
男修看着少女眼角的泪,冷哼一声。
怎么?这点就受不了了?丹修要炼丹,剑修要练剑,音修要练琴,合欢宗修阴阳和合之道,从今以后,这样的事你要做上千次万次,若受不了,现在就离开。
少女转身跑了。
隔了半个月,又饿着肚子回来。
修了仙就不会饿肚子了吧。她问。
辟谷就无需进食。
那我还是修吧。
男修叹了口气:我叫圭羽,只能收你为外门弟子,今后你便喊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