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一个青年站在挂满白灯笼的庭院里,雨水淋湿了他的黑色西装,来来往往打伞的人一边看着这个青年一边对着旁人窃窃私语:“看,就是他,好像叫什么姜芜,灵堂里那二人的儿子,听说知道双亲去世时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是不是太难受了才这样的?”
“才不是呢!听说这姜芜从出生起好像就得了什么病,不会哭不会笑不知喜怒,但是他父母也没想过要抛弃他,而是倾尽所有去医治他,现在看来就像养了一个白眼狼!”
“别这样说,可能他自己也不想的”.......
姜芜抬起了他的头,看向了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你看!他那什么眼神,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然是无心无情的人,呸,白眼狼!”
“好了好了,别说了,走了走了!”。姜芜收回看着他们的眼神,移向了灵堂里,那高高挂着的两张黑白照片,是他的爸爸妈妈,他已经记不清他得知父母出车祸时的心情了,只记得那天浑浑噩噩之中那颗不完整的心脏一直在抽搐,很疼很疼,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没有办法,就像此刻他站在灵堂外,看着父母的照片,也丝毫激不起心里的任何有关悲伤的波澜,只有深深的无助和愧疚,因为连哭泣都做不到,所以他只能用雨水来代替自己的眼泪。
姜芜站了一会看见前来吊哀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后也准备转身离去了。
“站住!”灵堂中一个女人大声叫到,姜芜顿了一下,看向了这个从小就讨厌自己的小姑。
“你就打算怎么走了?别人真是说的一点没有错!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姐姐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你就是扫把星,自从有了你姐姐再也没有真心的笑过,为了治你的病,成天来回奔波倾家荡产,到头来死在了为你求医的路上,却也换不来你的一滴眼泪!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女人跑向前,一只手抓住姜芜的衣服,一只手不停的捶打着他。
姜芜平静的看着面前这宛如疯子的女人“那么您还想让我怎么样呢?如果您是想让我哭的话,可以让我感受到巨大的疼痛,或者用辣椒粉什么的来刺激我的泪腺,如果您想让我感受到你的感受到话,抱歉,我做不到,因为毕竟我父母到现在也没有做到。”
听见姜芜的话后,女人捶打姜芜的手顿时停住了,“我真的替姐姐感到不值,既然这样,不如你下去给他们赔罪好了,希望来世你不再是他们的孩子!”女人平静的声音从掩住她脸的头发下传出。
猛的一下,女人推倒了姜芜,姜芜的头重重的磕在了阶梯上。姜芜躺在血水中,看着还在下着雨的天空,感受到由于剧痛而流出的泪水,想着:爸,妈,孩儿不孝!被剧痛和愧疚淹没的姜芜缓缓的闭上了眼。
其实姜芜从知道父母去世的那一刻起也没有了要活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