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姜芜总是在暗地里观察着,却丝毫也打探不出辛臧后面的打算,朝廷也渐渐恢复了秩序,也不知道辛臧用了些什么手段,不仅让那些武林世家不再敢有二话,更是让朝中大臣不敢有二心,这一点倒是让姜芜对辛臧那个“疯子”刮目相看。
但是辛臧承诺放自己回家看看却一直没实现,姜芜不由得有点着急,如果再这样下去徒留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找个借口逼着辛臧放自己离宫。
姜芜爬在亭栏上看着水里的鱼沉思。
“诶呦,我的姜侍卫诶,您去哪儿了,您知不知道皇上在找您,您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哪有乱跑的道理。”不远处李公公朝着姜芜跑来。
看着跑来的李公公姜芜叹了口气‘又来了,自从蒋悦那一次事情过后,这辛臧不知道什么毛病,时时刻刻都把我看的牢牢的,离开个几分钟不是叫李公公来寻我,就是亲自来找我,明明是我想看看辛臧接下来的动作,现在到好,弄的自己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摆道“李公公,人有三急,还请见谅,卑职这就回去。”
说完也不等李公公有所反应就径直朝着栖息殿走去,这个时候不出意外辛臧是在午息,这么多天了,辛臧不知道怎么养成了个他一歇息我就必须得在他身边的习惯。
姜芜进入栖息殿就看见辛臧蜷缩在软榻上已经睡着了,这么多天的形影不离让他知道辛臧看似不羁的外貌下有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但是对于那另外一面姜芜并不感到好奇,也不想知道。但是每每看着辛臧那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妖孽脸,他承认自己的心还是会变的有那么一丝丝的柔软,毕竟辛臧除了对自己动手动脚,其他方面对自己也是不错的了,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但是那也是事实。
他想了想于是走到了软榻边轻声地唤到“皇上,皇上,您去床上睡吧,这里睡容易着凉。”
辛臧只是睁开眼迷蒙的瞟了他一下就再度闭上了眼向他伸出了双手“你抱我过去”
姜芜弯腰将辛臧公主抱抱在了怀里便向帘幕里走去,他将辛臧放在床上便准备转身离去,却被辛臧一把扯住了衣袖“上来,和我一起睡”
“皇上,这不合适。”姜芜任他扯着却丝毫不退步。
“那你就在床边守着”辛臧仍然死死的扯住他的衣袖不松手。
“是”姜芜只能立在床边守着,看着辛臧那张妖孽的脸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前几日他碰见了和他一样进宫的燕邬,近一个月没见燕邬明显憔悴了许多,但是他不打算多管闲事,就当作没看见准备离去时却被燕邬拦下来了,那天燕邬对他说了很多,他看见了燕邬眼里的乞求,但是他不关心,也一点都感受不到燕邬想要表达的情感,到后面他还起了一丝丝的烦躁,直到燕邬拿出了当初被蒋悦弄坏的簪子。
“芜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怎么宝贝这个蒋悦口中的破簪子吗,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你所记得的地方,而是在启凤楼墙角的狗洞那里”燕邬看着手里的已经碎了无法修复的簪子自嘲的笑了一声,“那时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连父亲也不敢承认只是把我随便的在了一个房间,我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径便是那个狗洞,那天我刚刚钻出狗洞便被启凤楼几个下人的孩子抓住了,他们看见我的银发便说我是妖怪,污蔑我是小偷在启凤楼里偷东西,然后朝我吐唾沫殴打我,直到你的到来。”
燕邬握紧了手里的簪子,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包含着一些他读不懂的东西“你帮我驱赶开了那些人,还给他们分析说我不可能是小偷,告诉我我不是妖怪,我的头发如果洗干净一定很好看,送给了我这个簪子告诉我头发可以挽起来这样会比较方便。”
他当时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怎么一回事,但完全没有燕邬讲的怎么高大上,他只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纯天然的银发,所以他比较好奇,帮燕邬澄清不是小偷什么的,他表示他当时只是随便哄那些小孩的,他是不是真的小偷自己也不关心,他只是单纯的看在那异发色的份上帮他一把。
“所以芜哥哥,你知道这个簪子为什么对我有那么重要了吗,你知道我有多嫉妒蒋悦,又有多恨他,他抢走了你,还打碎了我的寄托”燕邬不断向他走来,眼神疯狂,歇斯底里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