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难得提前下课,学生都一窝蜂收拾书本赶去吃晚饭和约会了,只有纪灵半趴在桌子上。
听见赵贤的皮鞋声,他才捂着肚子,抬起头,渗着汗珠的脸蛋惨白惨白的,“赵叔…”,他说了半句又埋下头,赵贤连忙把他的书本一规整丢到书包里,“我刚刚就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肚子疼,我送你去医院。”
纪灵忙摇了摇头,“不是,胃疼。”
赵贤把他拖起来,“胃疼也得去医院,头几个月… …那个小兔崽子怎么又没来上课?” 赵贤把纪灵半搂在怀里,又觉得其他学生看了不妥,干脆把人横抱了起来。
“他说他跟同学吃烤肉去了,我以为他给您请假了…” 纪灵胃里难受,赵贤抱着他,他就抱着两人的包。
最后还是没有去成医院,赵贤的车送修了,只好刷了一辆“胖达”来开,纪灵闻不惯车里的味道,一直想吐,赵贤只好把人载回了家,又打电话让诊所的医生出了个诊。
直到纪灵安安稳稳地睡着了,赵宋还没有回来。
纪灵迷迷糊糊地听到赵贤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好像说“警局”还是什么的。
赵贤前脚刚走,后脚纪灵也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让他去一趟。
他到了警局,还没走到审讯室,就听见里面两父子吵了起来,
“我根本就不会娶他!那就是个意外!我说了多少次了!爸…你就放过我吧…”
“闭嘴!你必须得对纪灵负责!”
“要负责你负责!他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孙子… …”
“你…我让你睡他了吗?啊!我让你睡他了吗!要不是你… …”
纪灵双眼空洞地看着门口拿着笔记本,也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工作人员,“你好,我是纪灵。”
审讯室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赵宋和同学一起去俱乐部的时候被下了药,要被拘留十五天,赵贤就让他好好地反省一下。
结果这件事情还没结束,赵贤回家就发现纪灵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客厅的垃圾桶里还有一盒米非司酮的包装盒。
等他把门撞开的时候,纪灵就靠在马桶边上,裤子上全是血,人已经疼得不行了,嘴里轻声轻气地喊着“赵叔”。
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夜,医生说孩子保得住,让赵贤签家属同意书,赵贤说自己只是替他走得早的爸妈养了他二十几年,还差点养没了,不配做纪灵的家属。
赵贤守着纪灵坐了一个月的月子,等纪灵重新回到学校,赵宋已经被赵贤送出国念书了。
毕业之前聚会,一个男生把喝得醉醺醺的纪灵送到了楼下,纪灵还拉着别人耍酒疯,要跳双人舞。
赵贤从四楼砸了一本大学语文下去,不偏不倚刚好砸到那个男生头上,那个男生抬头一看,竟然是赵教授,连忙帮纪灵按了电梯转身就溜了。
纪灵请了三天病假,神采奕奕的赵贤连点了三天那个男生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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