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当顾清秋洗漱好来到客厅时，裴钰之已经准备好早餐，正解开围裙，准备把粥端出来。

    顾清秋：“……？”

    顾清秋：“你还会做饭？”

    裴钰之挑眉，把粥递给他一碗，“今早上刚学的，别嫌弃。”

    顾清秋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

    待清粥小菜摆好，二人落座。

    裴钰之没动筷，单手托腮，向顾清秋抬抬下巴，“吃。”

    顾清秋：“……你怎么不吃？”

    裴钰之笑眯眯：“特意给你做的，你先。”

    顾清秋：“……试毒？”

    裴钰之：“怎么会？快吃吧。”

    顾清秋犹豫一下，迎着这人略灼热的目光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唔，味道竟然还不错。

    “可以吗？”裴钰之问他。

    顾清秋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裴钰之笑了下：“那就好。”

    阳光透过窗洒在他身上，映得一派温婉如玉的少年模样，风度翩翩。顾清秋咽下口里的粥，想这人如果不喜欢他，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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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到学校分道扬镳。

    实际上是顾清秋单方面分道，裴钰之经过昨晚表白再被拒绝后似乎彻底放弃伪装，一路跟到教室，试图坐他旁边一起上课，最后被顾清秋好说歹说地劝走。

    ……

    一天的课结束。

    顾清秋成功在校门口找到了他哥的车。

    “哥，你怎么来接我了？”

    顾清秋上车，眼底是藏不住的几分雀跃。

    顾子川摸了摸他的头，“忙得好久没见你了，今天正好没什么事，过来接你吃个饭。”

    顾清秋“嗯”一声，笑着点点头。

    “想去哪吃？”

    “唔……喜得斋吧，好久没去了。”

    “行。”

    ……

    顾子川开着车，不经意地在车前镜中看了弟弟几眼。

    恍然间又想起前日和沈家合作时，他们话语中有意无意地暗示。

    都是商业场里摸爬滚打的，顾子川瞬间明白了沈家的意思。

    沈淮安想要顾清秋。

    无论有多不可置信，顾子川只能认清现实。

    但……他看了一眼顾清秋，这不代表他会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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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点好，离上桌还有一会儿。

    顾清秋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暗地里悄悄瞅了瞅顾子川。

    他一直很崇拜他哥。

    从顾清秋记事起，顾子川似乎一直是所有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被安排了数不清的校外课程，却依旧能够年级第一，明明才到上高中的年纪，却已经去国外读大学。

    儿时的顾清秋很缠他哥，因为他觉得他哥太厉害了。

    而他哥对他的态度似乎是“不理睬，不反对”，任凭他缠着他，却不给一点反应。

    直到某天——

    “你看顾家二少爷是不是故意不让顾家大少爷出国的，看看这儿阻拦的劲儿……”

    “可不是，这小少爷年纪轻轻就知道给他哥下绊子了……”

    ……

    顾清秋躲在走廊拐角，一片阴影正好遮住了儿时他的身形。他静静地听着佣人的闲言碎语。

    他想，原来自己不舍得哥哥出国还能是这种意思，原来在别人眼里他所做的一切都另有目的。

    眼眶发酸，他失落地转身，却不料被拥进了一个怀抱，很温暖，很熟悉。

    眼泪很没出息地落下。

    顾子川拿出卫生纸给他擦泪，“秋秋，我不傻，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永远是你哥哥，会护着你，所以别在意别人的话。”

    顾清秋清晰地记得之后他还质问他哥为什么平日经常不理他。

    “因为我不能让你成为他们眼里的，我的阻碍，。”

    “他们是谁？”

    顾子川却轻轻一笑带过，“等我回国就告诉你。”

    他哥一走，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