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死,再没了什么情意缠绵的心思,捉起袖子一通胡乱的擦拭。
陶澄待笑够了,才捧起轻陌的脸蛋,看他嘴唇艳红,可惜眼睛也红成一片,他抬手把步摇扶正,动作怜爱,话却不太正经,“怎么想我的?想着我弄过很多次?”
当真不是君子,明晃晃的流氓胚子,轻陌害羞的不太敢看他,嘟囔道,“没你想着我弄过的次数多。”
陶澄闷闷的笑,“也就亲你的时候能乖一点。”
经年的执念倏然被揉化开,顿时轻松舒畅,带着些不可置信却又合乎情理的感叹。
遭殃的就只有青团,有几个被挤得狠了,从油纸包里黏糊糊的漏出来,轻陌仍是宝贝的抱在怀里,香糯的味道惹来一长串肚子叫,陶澄牵起他,“我也饿了,去找吃的。”
长街两旁尽是火红的灯笼,繁华热闹。
“以前,我得了空也会到这条街上来卖刺绣。”那时轻陌只顾着寻个摆摊的地方,从未留心这些老百姓都在张罗叫卖些什么,“我记得...说起来你不要笑。”
陶澄应他,轻陌才继续回忆,“我记得有一回,就在我摊儿前,两个半大的男孩追闹,撞翻了另一个人端着的面,他很生气,惊呼到,‘我的糊粉!’我才知道那不是汤面,是叫做糊粉。”
陶澄看他,“然后呢?是想吃糊粉?”
轻陌轻轻的摇他的手,心情颇为雀跃,亦或是掩饰难堪,“有点香,那个味道。按理我应该就换个地方的,我是换了,但是,磨蹭了一会儿,那个糊粉的香味让我有些馋。”
陶澄二话不说,带轻陌迈进了吃粉吃面的铺子。
一碗排骨汤糊粉,一碗鱼汤糊粉,一笼鲜肉汤包和一份八仙蒸。
轻陌下筷子前念叨了一句“我是淑女”,这才把吸溜糊粉的动静控制住,汤包就是要一口吞,猪油冻化成的汁水美味无比,被香醋压住了糊口的油腻感,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
还有三日就是七夕,街上多了许多牛郎织女的剪纸、灯笼、窗花等玩意儿,轻陌打着饱嗝儿停在一处摊子前,他拿起一个八面的走马灯,灯面上画着精致的作画,若是旋转起来,画中牛郎和织女便栩栩如生的互相奔赴,最终拥在一起。
轻陌喜欢到了心坎儿里,不待开口问陶澄,就看他已经掏银子付完了钱,心里更是美妙难言,“等回到院里,把它挂在哪儿好呢。”
十四.
明月高悬,繁星闪烁,夜间的风吹皱湖面,波光粼粼比白日里更加璀璨。
走马灯笼挂在了屋檐下,轻陌望着它慢慢悠悠的旋转,在心间默背起朝朝暮暮的《鹊桥仙》,背不到一半,心思就被扰乱了,陶澄又在舔他颈子上的伤疤。
轻陌无法抑制的绷紧身子,手去推他肩膀,“别舔。”想躲也躲不开,躺椅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他跨坐在陶澄的胯上,整个身子都被拥在怀里禁锢住,越是想挣开,越被勒的紧,脖子上还惩罚一般的被咬了一口。
不疼,很痒,害的轻陌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索性捧起陶澄的脸去跟他亲吻,唇舌相互蹂躏,半晌才温柔下来,轻陌气喘吁吁,伏到陶澄的肩窝里去,正巧看见石桌上的包袱,他轻笑起来,用湿润的嗓音问到,“我陡然间想起一件有趣的往事。”
陶澄“嗯”了一声,手上不规矩的到处揉捏,不过几下就钻进了轻陌的衣衫里,轻陌任他为所欲为,“还是在街上卖刺绣,说来奇怪,别人买东西都是越便宜越好,偏偏有一个...是有好几个人,买我的刺绣时跟我讲,‘刺绣费时费力,尤其费眼睛,你绣的如此好,应不止就卖这点钱’云云,偏要塞给我几颗碎银甚至一锭银元,我哪来的钱找还给他们?”
陶澄一言不发,只凑去亲他的唇,轻陌不依,“眼下想来,其中猫腻必定与你脱不开关系。”
“脱得开。”陶澄啄他的下巴,又往他颈间拱去,轻陌的胸口和臀上都被揉捏,在伤疤又被重新含住时,终于耐不住甜腻的喘息,他求到,“别亲。”
陶澄便松开口,一只手还捏在软滑的臀肉上胡作非为,修长的手指试图探进臀缝之中,他抽出另一只手,一面去散开轻陌的衣衫,将他大片白皙的胸口和肩膀露出来,一面亲吮上去,印下连串的红痕。
轻陌被吮的呜咽,也颤抖着去摸索陶澄的腰封,屁股上被顶着坚硬的一根,让他尾椎都泛起酥麻,沿着后背一路酥到了脑袋里,顿时回想起昨夜被肏弄的欢愉。
昨夜有春药,今夜两人互通了心意,情欲翻涌的比用了春药还强烈。陶澄的手探进了轻陌的亵裤里,捉住翘起来的肉根来回撸动,耳边带着颤音的呻吟让陶澄血脉喷张,他抬头去看轻陌,看到他嘴唇红肿,眼里盛着皎洁的月光,漂亮的惹人疼,他哑声打趣到,“小娘子?”
轻陌羞耻的摇头,额头抵在了陶澄的肩膀上,那个恼人的腰封他还未解开,可腰肢却不由自主的摆动起来,挺着肉根往陶澄的手心窝里抽送,舒爽的刺激让他双手更加不听使唤,他呜呜啊啊找陶澄求救,“帮我...嗯啊...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