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委屈得厉害,被沈砚深连人带着衣服掼进浴池里早全身湿透了,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缩在浴池一角,心中泛着冷意,渐渐萦绕了全身。
雪融被男人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辩驳得没了反驳的话,只喃喃的重复强调是对方强迫的自己,声音却越来越弱,没了士气。
沈砚深用寒冷的目光看着少年,沉声警告“别气我,今日之事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解释解释。”
雪融被沈砚深一路拽到浴池边,期间没敢做半点挣扎,沈砚深这才松开他的手腕,沈砚深上前试探水温,又嘱咐涓守在外面伺候,倘若有人来寻他便都拦住,只说他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可他明明知道少年可恶,却每次都会忍不住在少年的软声讨饶声和眼泪攻势下软下心肠来。可这一次不同于以往,涉及觊觎少年的人,他绝不会轻易罢休,这一次非给少年长长记性不可,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沈砚深逼视着他清澈带泪的双瞳,近乎残忍的说:“我不是你夫君?那谁是,梁硕?男人?长着小逼的男人?趴在我的床上被我干成一滩烂泥的男人?小逼恬不知耻的不知吃了我多少精水的男人?
雪融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本就被一番折腾弄得心力憔悴,如今突然听他说自己脏,心中委屈更甚,眼角泛了泪花,与被溅出的水相融,混为一体。
少年本就一身素白,此时染了水,便湿哒哒的贴在少年身上,包裹在衣物里的美好风景若隐若现,圆润小巧的一对小奶子更是冒出了头,叫人望了一眼便难以挪开视线。
沈砚深脸上浮起了嘲讽的笑容,咄咄逼人:“都是我强迫的你?是我强迫的你勾引我?你的小逼套着我的几把不放,非要吃了我的精水才罢休,也是我强迫的你吗?”
与他强硬的言语相反的是与之一起滑落在沈砚深手上的泪珠。雪融本来是很想解释的,自意外见到沈砚深后,他便想了满腹说辞,可谁知男人这样过分,说自己脏,又是那么侮辱人的话,他又气又委屈,一时便口不择言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睫毛都沾了不知是水还是未落尽的泪花,赌气似的说:“既然觉得脏,就不要碰。”
不过沈砚深还是放了手,看着少年雪白的下巴留下掐痕,甚至有些破了皮,他心里其实早已心疼不已,暗怪自己只顾着生气竟忘了注意分寸。
“呜,好疼,你别说了,不要在说了好吗?”
刹那间被惊动的少年便抬了眸,几乎不假思索便捉住了男人的手。
“不是,我才没有!你也不是我夫君,我是男人!”雪融反驳着,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砸去。
尾音刚落便被男人掐住下巴,抬起来直视他的双眼。
沈砚深听了他落下的话,眼中含着的冷意更甚,可滴在他手中的那滴泪却那样滚烫,与它那说着忤逆他的话的主人截然相反。于是嘴下毫不留情:“才和你那野男人见了一次就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掐着雪融下巴的手逐渐收紧“真是个不守妇道的小东西,你夫君还杵在你眼前呢你就开始勾搭别人!”
欲开口提醒沈砚深,又怕惹得他更加不痛快,便没敢开口多嘴,免得让雪融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雪融满脸泪水,试图去掰开男人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沈砚深觉得他狡猾,总是像养不熟的猫儿,平日里乖乖巧巧,一旦犯了错,不仅不知道讨饶,反而要占着自己的宠爱龇牙咧嘴的试图撕咬反抗自己,被自己捏住了后颈,方才知道害怕,又要哀哀的告饶。
见少年慢慢的在浴池中缩成一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沈砚深沉着脸将衣物褪去,露出精瘦的上身,他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的,还有着笔直修长的腿。而后他便将亵裤也褪下,露出蛰伏在腿间的狰狞巨物,慢慢的朝浴池里少年的方向而去。
雪融偏过头不去看他,难得的执拗,“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都是你强迫我……”
沈砚深见此,心中有些后悔,但又见少年故作倔强的不发一言,便冷着脸,口出恶言“脏,自己洗干净些。”
沈砚深嘱咐好涓便见少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阵气血上涌,便直接擒住他,往看起来宽大舒适的浴池掼去。雪融一时不察跌进浴池里,水花四溅,溅湿了命运多舛的白裳白裤,以及柔润乌黑的发丝。眼里模糊一片,被呛得咳嗽几声。
雪融低头去看自己终于得以解脱的手腕,只见已是围了一圈青紫淤痕,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痛得他皱起了眉头,须臾,他便放下了衣袖,将其遮掩。
雪融被男人一连串的强词夺理堵的哑口无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都随着一次次失败的交锋逐渐消失殆尽,只能怯怯的选择了服软认输,流着泪听男人施加给自己更多的罪名。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喉头滚动,修长的手覆上那一抹被透明的衣物裹着却仍然不安分的冒了尖的隐隐可见的红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