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孟昉醒来后,不算意外地发现自己还被绑架着。他周身清爽,衣服和缚眼的绸带换了,姿势也换了,被绑在一张靠背椅上,双手绑在椅背后,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变。
没了内丹灵力,他现在只相当于一个稍稍耳聪目明的普通人,武技无从发挥,那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自救显然是痴人说梦。唯一的希望是宗门有人发现他失踪并上报,掌门带人来救他。
自从他当上首席弟子后,不少师弟师妹向他抱怨过宗门晨课规矩的苛刻。他还想过是否要取消这项规矩。万幸,他没有冲动。
不知道师尊现在在哪里?他会和掌门一起来,还是一个人来?
其实他不来,最好。
师尊风华卓绝,长相远胜于他,被这淫魔看到,也生了坏心思就不好了。
默数了三个大周天运转的时数,终于有人来了。
来人熟门熟路地坐到他腿上,搂紧他的脖子贴着他。两个人的鼻息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他们不过亲近过一回而已。
裴孟昉一点也不习惯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他讨厌对方毛茸茸的发戳到他的皮肤。因此皱眉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回答:“到我称心遂意的时候。”
裴孟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失落,威胁或者求饶的话都不想说了。他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仿佛入了定。
那人才不会让他静心,更不会在意他沉默的反抗。他笑声沙哑:“是吃昨天的丸药,还是尝尝我新拿到的?”
“既然不选,那便一齐吃了。”
“……新的。”
用同样的手法将药喂进去,那人又笑:“看不出,你也是追求刺激、喜欢新鲜感的人咯?”
裴孟昉听不大懂他在说什么,闭上嘴也合上眼,一副任人施为、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又躲不开我……”那人扯开自己亲手给系上的衣襟,露出他白皙结实的胸膛,直接抓住胸前肉粒向外拉扯,“我捏你这儿,你什么感觉啊?”
裴孟昉脸上浮上一层薄红,一声不吭,又羞又恼地撇开头。
“你的敏感点……”那手沿着他的耳垂、喉结、胸前、乳尖一路摸下去,又捏捏他的手臂、侧腰、腹部和大腿内侧,在昨天留下的残痕上复添一层印记,“敏感带……到底在哪里啊?”
药效似乎发作了。那人掀开衣物,握住了他半硬的阴茎,头也凑过去,对着它轻轻吹气:“你想不想我给你口?”一会又自己笑道:“我想吃,你还能拦着不成?”
这回也不待裴孟昉回话,那人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迅雷不及掩耳地含住了他。
他是做了功课来的。一含住也不急着往深里探,只伸出舌尖软软地舔弄着蕈头,舔舐那道沟,直向马眼里钻。逼出裴孟昉的喘息之后,他得意地轻笑几声,沿着柱身往下舔,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把玩一边舔舐着两颗睾丸,弄出不大不小的水声。
他还没掌握深喉的诀窍,只好尽力吞到不能再进一步的地方,用口腔里温热的软肉包裹挤压着他,时而用舌头辅助舔弄,时而含紧吮吸,一点也不在意流出来的液体是什么,反而当成是琼浆玉露一般,很是珍惜地吞下。
裴孟昉在他的口中达到了高潮。他全身轻飘飘的,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上,不知天地为何物,唯独一个不甚明显的吞咽声,叫他元神归位,脸红得快着火。既恼怒对方无礼,又唾弃自己堕落。
那人去漱了口,重又倚靠回他身上,轻轻抚摸着他,帮他延长射精的快感。
裴孟昉感觉他的身形或许比自己小上几分,但依旧算得高大。身体明明不算软,却爱像没生骨头似的倚来靠去,手倒是格外柔软,一点活都没干过的金贵。他到底是谁,他何时才会暴露真正的心思……
他咬着裴孟昉的耳朵跟他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结束了,我还硬着呢。”
裴孟昉一怔,立马回道:“你在用这把嗓子与我调情?”
对方也是一愣,手捏住他的脸肆意揉搓,语气阴恻恻的:“这嘴总说我不爱听的话。明天给你药哑了算了……”
裴孟昉等他停下手,才说道:“堵住我的嘴便是两厢情愿了不成?”
“管你愿不愿意,你逃不掉,在这儿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