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媚脸上的笑容骤然不见,只见她一个跨步拉近距离,直接掐住了管浊瑜
的脖子。
「主…主子…」喉咙被掐住,管浊瑜想要用手掰开周秋媚的手指,却始终纹
丝不动。
论轻功,管浊瑜有自信略高一筹,可要论武力,只能说是望尘莫及。
「浊瑜,你十四岁时就跟在我身边,我一直将你当做亲信,可如今让你知晓
了这个秘密…」周秋媚手上的力度未减分毫:「只好让你去死了…」
管浊瑜死死地抓住周秋媚的手腕,她知道,主子没有吓唬她;若是别的事,
就算闯再大的祸主子都会想办法保她,可她这次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不…不要…求你了…主子…我…不想死…」管浊瑜使出了浑身的力,却始
终无法掰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此时此刻,管浊瑜满脑子都是不想死,要活下去的念头。
如此生死存亡之刻,管浊瑜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周秋媚最宠爱的儿
子作为救命稻草,挣扎着说道:「主子…求你…看在…少主子的…份上…」
周秋媚脸色一变,手上的力道暂且一松,扭头看了一眼周云。
这小家伙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睡着,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此话怎讲?」周秋媚仍旧掐着管浊瑜的脖子,只是力道轻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脖子没有被掐的那么狠,也或许是因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管浊瑜嘴皮利索地说道:「是…是少主子!我若死了…少主子定会伤心…」
「你不过是一个侍卫,接近少主也就这几天的事,他怎会为你伤心?」周秋
媚狐疑地问。
管浊瑜表情上看起来没有异样,但心底里却是几乎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如何是好!我只是为了多活一刻所以才撒的谎!这
下该怎么瞒过主子!」管浊瑜本就品性卑劣,面不改色地撒谎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在这紧要关头,重要的是该如何让主子相信自己!
「怎么?不说?」周秋媚眼神冷了下来:「你在唬弄我?」
「不!不!」管浊瑜连忙做出一副真诚的神情:「我对天发誓!我就算是有
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蒙骗主子!」
周秋媚当然知道管浊瑜是在撒谎,管浊瑜在她身边多年,她自然知晓管浊瑜
是个什么样的人。
媚上欺下、奴颜婢膝、阴险歹毒、恃强凌弱、还具有诸多恶行。
管浊瑜若是个男儿身,要么是个恶贯满盈的贼人,要么是个为祸一方的恶霸。
这等小人,周秋媚虽然一直重用,却未对其推心置腹,又怎会相信她在生死
关头为了保命而说的话呢?
但周秋媚为了让管浊瑜彻底死心,还是耐着心子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为
何你死了,我儿会伤心?」
管浊瑜瞄了一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周少主,把心一横!这个在赌钱时从
未靠运气而是靠出老千的女流之辈像是在赌命似得。
「周少主已经对我说了,他对我一见钟情,待他长大之后要娶我做平妻。」
管浊瑜说完这句话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秋媚先是嗤笑一声,然后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云儿他才认识你几天,
就对你一见钟情?」
管浊瑜低下头,换上了以往的那副谄媚地语气说道:「一见钟情,本就是只
见一面就爱上,少主子正是喜欢上了我,才对我说要娶我做平妻的。」
周秋媚面色平淡地说道:「讲完了?那就准备受死吧。」
管浊瑜连忙道:「主子且慢!至少问问少主啊!」
「哦?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周秋媚心中断定周云不可能对她一见
钟情,论姿色,周秋媚哪里比不上管浊瑜?而且自己也与周云乱伦过几次,他必
定对自己更加迷恋才是,又怎可能会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
「既然如此,那便问问少主。」周秋媚抓住管浊瑜的手腕,免得她趁机逃走,
主仆两人一起来到了床边。
刚才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周云似乎全然不知,依旧睡得酣甜。
周秋媚侧目看了一眼管浊瑜,她看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周秋媚已经在心中认定她是在垂死挣扎,心中带着一丝不舍,就算是条狗养
的久了也能当成家人,更何况管浊瑜自从十四岁就来到周秋媚身边,现如今已经
二十四岁。
也就是说,管浊瑜在周秋媚身边跟了十年。
但是,管浊瑜始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因此,周秋媚能对她下杀手。
在管浊瑜的注视下,周秋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