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管浊瑜,吩咐道:
「我待会儿要去审问许依柔母女,你就在这里照顾少主,若有急事,就差人来告
诉我。」
「主子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少主!若使少主掉了一根头发,便提头
来见!」管浊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脸上则是一副坚定的神色。
说着,周秋媚又走到床边,对躺在床上的周云柔声说道:「云儿,你暂且在
寝殿内好好休息,娘要去办些事情,若有什么事,你尽管对管浊瑜说,她定会去
做。」
「娘,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周云此时正是心病环绕,精神不稳
的时候,一听娘亲要离开,便着急了。
周秋媚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脸蛋,说道:「别慌,娘亲只是暂且离开寝殿,
在王府内办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听闻,周云紧张的神情稍微松缓了下来,但还是希望娘亲能一直陪着自己,
说道:「这…这样啊…那娘亲你办完事之后早点回来…我还是希望娘亲能陪着我
…」
「放心吧。」周秋媚莞尔一笑,摸了摸爱儿的额头:「娘很快就回来。」
说着,周秋媚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管浊瑜弯腰行礼,恭送周秋媚离开。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周秋媚走到她身旁时突然停下。
管浊瑜抬眼一看,以为是主子还有什么话还要吩咐。
谁知,周秋媚却让她直起身子。
管浊瑜心中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只见周秋媚凑到管浊瑜耳边,悄声地说:「念在你救下少主有功的份上,莫
说主子不给你机会。」
继而,将手搭在了管浊瑜肩膀上,又悄声道:「我走后,你可以用一切手段
让少主高兴起来。」
此言一出,管浊瑜的眼神分别从惊愕、不解、继而转为狂喜。
周秋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离开了寝殿。
临走之前还留下最后一句话。
「记得锁门。」
管浊瑜作揖行礼,头低着,看不见表情。
周云躺在床上,身穿寝衣,脸上逐渐浮现出不安:其原因,还是因为最能给
他安全感的娘亲离开了。
虽说周秋媚仍旧在王府内,但此时神经脆弱的周云只要眼中没看见娘亲的人
影,就会由心的产生恐惧。
即使有管浊瑜在,也没好上多少。
可就在此时,那管浊瑜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满脸的悲痛自责之色,重重地
跪了下来。
「小主子!请您惩罚!」管浊瑜对周云磕头说道。
「什?什么?」周云被搞懵了。
管浊瑜抬起头来,流出两行热泪,俏丽的容颜伤心无比,泣声道:「若不是
奴未能护得少主周全,怎会令少主的千金之躯受损!奴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周云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撑着身子,坐在床上对管浊瑜说道:「这…这…这又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跑出王府…怎能怪你呢?」
看来这小家伙还是明白是非的。
管浊瑜一听,心里笑了一声,急忙忙地来到床边。又跪在地上,双手按在自
己的大腿,眼中泛着泪花,抬头望着少主,以这般令人爱惜的模样,说道:「少
主,您还是责罚奴吧,这样奴能好受一些。」
「这…这怎可!」周云连忙摆手,虽然平日里没少调皮捣乱,但他可不是颠
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
管浊瑜脸上愁云遍布,悲伤道:「少主如此痛恨奴么?竟不肯给奴一个赎罪
的机会。」
周云又摇头,表示并无此意。
管浊瑜见他逐渐入套,便趁热打铁:「少主就给奴一个机会,权当是让奴心
里好受一些。」
周云拗不过她,只好顺了对方的意,无奈地点头道:「那好吧,你想如何?」
管浊瑜见少主答应,心中狂喜:「小主子唷,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
我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销魂蚀骨不可!」
心中大笑一声,管浊瑜却面色不改,只见她站起身来,伸手脱掉了自己的衣
服。
而另一边……
幽王府内的一间库房中。
现如今,这座库房经过一夜的改整,已经变成了一座刑房。
刑房内,周秋媚、周韵、李玉君、陈旭派来的方大人、刑部的刘大人与两名
笔录。
总共七人,皆已到场。
周韵督了一眼方大人,此人是大将军陈旭派来的,其目的是将所见到的一切
记录下来,回去报告给陈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