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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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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让他连喘气都不敢呼出。

    “去最后一排坐着吧。”文夫子淡淡说道,对着秦忧点了点头,“孩子们都到齐了,你请自便。”

    “好。”

    秦忧也有点怕这个女人,上课的时候她都是躲得远远的,不顾云笙控诉的目光,溜到了院子外面。

    云笙你自求多福吧。

    但秦忧也没闲着,趁着雨小了一些,就开始清扫满院子的落叶,帮文夫子打水,她腰骨不好,粗活累活往往会让她的腰疼上好几天,而这个时候阴雨连连,她站在窗口朝屋内望了一眼,文夫子微微佝偻着腰,手背在身后握成一个拳头,在孩子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敲打着。

    文夫子是个好人,她是秦忧来到这个镇上之后才来的,这个镇上以往还从未有过只教普通人家孩童念书的夫子,富贵人家都是从其他地方请夫子到家里来授课。

    她从不收取穷人家的束脩,连男孩也一视同仁,所以自己的生活才会这么狼狈,住着不大不小的院子,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忧不免心疼,干活也愈发起劲了,顺便烧了一桶热水给她泡茶,打扫她书房的时候,她偶然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迹年代久远,已有褪色,白色的画面已经泛黄,以前秦忧也见过,很普通的山水画,只不过画的右下角多了一排小字,她凑过去,瞧了一眼,苍劲有力的字体上写着“思君久矣。”

    想不到文夫子还是个痴情之人。

    等等……这个字迹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混乱的场景绞成了一团,应该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模糊的记忆闪现出熟悉的场景,那是在闽浙的庄子里,她被姬桓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腰肢被他紧紧揽⑧⑼⒈0Ⅷ⑦零Ⅳ⒊在怀里,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朵,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秦忧想从他身上下去,可他偏偏抱着不撒手,以为她只是在和他打闹,于是,抱的她更紧了。

    恍惚间,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上,她似乎嗅到了贵公子身上的幽香气息。

    她觉得那应该是在教她认字……

    “你在看什么?”身后响起文夫子淡漠的声音,清清冷冷,如打在窗外的雨滴一样。

    她挠着脑袋回头,尴尬的笑道:“这画好看。”

    文夫子挑高一边的眉毛,有些愣然,走到画前,微微笑道:”这是亡夫的画作。”

    秦忧讷讷的开口:“是我不对,触及夫子的伤心事了,您要喝茶吗?我烧了热水。”

    她不悦的皱眉:“不是和你说过,我不需要你做粗活的吗?”

    秦忧摇晃着脑袋,说的头头是道:“您自己教的,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文夫子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多谢了。”

    “那个……您觉得云笙怎么样?”秦忧有些不安,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很怕听见夫子的评价。

    “他……”文夫子略微顿了一下,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不怎么样。”

    “他到底哪里不好?”秦忧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文夫子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他心思不在念书上,怕是很难成才,明年春试若是想拔得头筹,恐怕不易。”

    秦忧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要改变一个人多年的习性没有这么容易。

    文夫子见她萎靡下去,苍白的脸色仿佛是遭受了狂风暴雨吹打的花朵,低迷的垂下花瓣,有一种郁郁的忧伤。

    不过眨眼之间的事,她的眼睛里又恢复了明亮的色彩,如突然湛晴的天空,口吻坚定的说道:“他一定会高中的。”

    说罢,兴冲冲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他。”

    如墨的青丝随着她的跑动,在背后温柔的摇摆起伏。

    文夫子仿佛透过她的背影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俊逸清秀,热情如火的少年,满头大汗的抱着鱼缸跑到她的身边。

    “文绪,你快看,青青生崽了!一共八条呢!我送你两条!”他兴奋的说着,看着她冷漠的目光,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不喜欢鱼崽崽吗?”他苦恼的说道,眼睛有些泛红,“也对,你身份如此高贵,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玩意儿。”

    她只是沉默的看着他,风吹拂着少年的脸,她心底酸涩异常,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她很喜欢他的鱼,只是因为这是他的鱼。

    可是家中早已为她指定了一门婚事,那位公子性情端庄,霞姿月韵,更为他身后的势力,她也不得不娶他,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命。

    文夫子幽幽叹了口气,如果秦忧真的对那个男人抱有希望,她也不介意对云笙严厉点。

    云笙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孩子们都在院子里踩水玩闹,刚刚夫子教的那些字,他只记住了大半,脑子里便再也装不下东西,乱糟糟的,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已经到极限了。

    秦忧肯定会失望吧,遇见他这么一个蠢货。

    看见她施施然走了进来,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愧疚的垂下眼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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