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荤这事和开弓是一样的,没有回头的说法。就好比想哭的时候眼泪流出来就不可能收回去,憋尿的时候掏出来就不可能刹得住,梁岳如今也是如此。要是前两天他忍住了把纪昭推门外头,再憋憋也就过了,可好死不死地他又犯了错误,没有抵抗住诱惑,又他妈的回到原点了。自从重开了荤,吃上了肉,那是炖炖没肉就食不下咽,从前能忍住的也忍不住了,清早醒了一见怀中美人光溜溜的,身子软得黏手,鸡巴就比脑子还积极地站起来了。
纪昭睡得正香,大腿根儿的嫩肉让谁给扎得想骂人,闭着眼睛一脚踢过去,又让擒住拉开,钢针似的胡茬挨着大腿继续扎。
”梁岳——!“纪昭醒了,气得又踢他两脚,”你给我滚开——“
大清早臭男人满脑子荤事,纪昭气得直咳嗽。梁岳坐起身,双手捏住纪昭两条大腿往自己身前一拽,纪昭屁股撞在梁岳铁板硬的腹肌上,听见他问:“舒服吗?“
“舒服你个大头鬼!”
“好嘞!”梁岳傻嘿嘿一笑,握了鸡巴就往纪昭身下去。纪昭一脚蹬在他的脸,用力推远。梁岳抓下他的脚咬了一口脚趾头,纪昭又气又烦快让他惹哭了,他还说:“小昭,你干嘛呀?”
纪昭快让气死了:“我还问你干嘛呢?”梁岳望着他,大骆驼眼呼扇呼扇,又坏又傻的笑了,纪昭扭了几扭,烦躁道:“你把胡子刮了,扎得那儿疼。”
“得嘞。”梁岳利落地爬起来跑到浴室,电动剃须刀嗡嗡地响了半分钟,便跑回来滚上床,手爪子不老实地往纪昭脚腕子上抓,好一个色中饿鬼,就地一翻脑袋跟个毛西瓜一样滚到纪昭两腿中间,天宫里舔面的狗也没有他对这份工作积极热情。
纪昭哼哼两声,脚又蹬他,闹新刮的胡茬扎得更疼了。梁岳嘿嘿一笑,故意拿故意扎他阴阜的嫩肉,扎他分开的蛋。纪昭又疼又痒又爽,左右闹脾气不想吃哑巴亏,双手揪着梁岳耳朵,手指扣在梁岳下巴上,像要把脑袋也给他揪下来。梁岳舔得入迷,忍不住一口咬下去,门牙磕在纪昭被吸得通红的阴蒂上,纪昭尖叫一声,潮吹喷出点尿。
梁岳爬起来找套戴上,抓起背心下摆的布料抹了抹嘴,就差打个饱嗝儿了。他咽了咽嗓子,抬手一并脱了背心,露出一身健硕结实的肌肉。纪昭迷蒙地抬起手,梁岳捏住他的手指,拉到自己腹肌上。
“摸呗,想摸就摸。”梁岳笑出一口白牙,朴实地炫耀道,同时抓着纪昭的腰掉了个个儿,朝向床头,又解释:“我劲儿大,没收住别把你脑袋撞了。”
好么,这一上午,纪昭脑袋是没撞,人快让他搡得出溜到床底下去了。纪昭脖子吊在床沿,湿透的短发因为顶撞摇晃着,浑身都湿透了,下面让操干了水,磨得发痛,有气无力骂道:“梁岳……你他……阿你有完没完……你行了——”
梁岳哪儿能收住,水干了就捞起来舔,舔湿了就继续操,这么反反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跟他故意似的那么久,才停了腰,套子打了个死结丢掉,找了块干地儿一躺,把纪昭往身上一糊。纪昭趴在他胸口,合不拢的腿贴着他的大腿,他坏心坏肺地虚虚一顶,纪昭闭着眼睛恼道:“你别动我——”
我就动你,偏动你。梁岳想,腰胯又是一顶,纪昭恼了,手指掐着他肋下的皮狠狠一拧,一边骂:“你给我滚——”
梁岳这回听话了,说滚就滚,挪开纪昭翻身洗澡,穿衣服要出门。纪昭趴在床上听见他洗澡没在意,听见他开门才惊地爬起来:“你哪儿去?”
“我滚了——不是,我走了,上班去。”
“那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梁岳整着衣领愣了愣,像在读脑子里的时间表,回答:“哦,我晚上回来得晚,今晚吃庆功宴,晚上就别等我了。”
“去哪儿吃?”纪昭彻底爬起来,“我也去!”
梁岳有些为难:“你去那儿干嘛,我们吃大排档,都是男的,臭老爷们。”
“男的怎么了?我不是男的?”纪昭坐在床上抱起胳膊,“怎么?我是吃不得饭,还是见不得人啊?”
“不是那意思,”梁岳赶紧折回去,往床上一趴,撑着胳膊趴纪昭膝盖边上,“我没那意思,你又来,回头我把地址发一个给你,你得自己过来,今天事儿多,没法来接你。”
纪昭盘着腿抱着胳膊,表情没有波澜的,观音童子似的不染尘埃,像刚让操得直哭的不是他。
“嗯。”他点点头,梁岳抬起手抚了一把他的短发,别到耳后。
“那我走了,你可不许再生气了。”
纪昭“哼”一声,背过身躺下去歇息:“谁爱搭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