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然后直直盯着他写的,没敢去看他。
旁边沈桐乐了,干嘛?
焦一月神色不太自然:没干嘛。就是看你这几个字写得挺好看的。
沈桐笑得更厉害了,直摇手:别别别。
有什么好笑的。
焦一月无语,瞟了他一眼。
拿这种事开玩笑,自己能一点不羞愧,还反过来笑话她。
她真是越来越觉得沈桐有病。
过后午休结束了,沈桐和几个朋友到外面小卖部买东西,焦一月没出去,趴在桌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谢汝可走过来问她为什么脸这么红。
焦一月问了句有吗。
谢汝可点点头,给了她一面小镜子,然后问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一般脸红不都会感觉到脸上烧烧的。
焦一月左右照着镜子,听她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脸在烧着。而且别说脸了,整个头都有种被放在蒸炉里蒸的感觉,撇过脸叹了口气,说那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的确,今年天气热的早。
早上虽然还有点冷,但一到中午,太阳就像连吃了几大锅变态辣,脾气爆得很。
正好赶上运动会,免不了一顿暴晒。
运动会参赛名单要提前三天报上去,所以周一一早班长就开始统计参赛选手。
单子上所有项目问了遍,结果台下没回应,连短跑100米都没人去,一群人装模作样地在那儿看书的看书,补作业的补作业,全当自己没听见。
不过对此班长也不恼,只轻轻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名单:老班说了,参加项目的同学一周没作业。
这下台下的人才有了反应。
抬起头,像饿狼一样看向讲台。
然后哗哗一群人举手。
100米很快就报满了,之后是接力,跳高,跳远最后报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个2000米长跑。
不出意外的,没人去。
焦一月看了眼旁边的沈桐,他正塞着耳机,一边转笔一边做题。
后排的那桌男生像是很无所事事,戳了戳沈桐,问:喂,沈桐,你去不去?
沈桐摘下耳机,去什么?
长跑。
不去。
为什么不去,去了没作业写啊。男生一脸错亿的表情。
沈桐倒是不在乎,说:我不去也没作业写。
声音有点大,班长好像是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了,就问:沈桐你要去么?
沈桐没抬头,只举了下握着笔的手,不去。
班里过半数的人都报了,剩下的都是女生,男生组没人去。
可我跑得慢。
你打球不是挺厉害的?
那和跑步是两码事。
班长瞟了他一眼,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新看向台下的所有人,把名单放到讲台上,如果没人跑长跑,那没作业的福利就取消。
沈桐握笔的手一停。
然后一抬头,果不其然,刷刷地,周围一圈人全部转过头看向他,看得他心里发毛,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没办法,长跑的名单上,只能写上他的名字。
那节课一下,平时几个跟沈桐玩得好的男女生就围过来,打抱不平。
他有毛病吧,他怎么不自己跑?
是啊,又不是一个人只能报一项,再问问别人有没有要跑的不行嘛。
不就是没追上的女生给你送水了嘛,至于计较到现在。
哈哈,可能是关乎男人的尊严吧。
算了算了。沈桐倒是没大在意,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才两千多米,没多长,很快就跑完了。
周边的人声音渐渐小下来,低头看着他,都是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两千多米,没多长。
说得轻松啊。
可顶着这么大太阳,绕着那操场连跑五圈能活要了半条命。
旁边焦一月看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撑起半张脸:没事,跑完了还有好多女生给你送水呢。
哪知人家沈桐一点都不领情:不用。
又不是他喜欢的人给他送水,有什么用呢?旁边有明白人说,边说还边笑。
喜欢的人?
他有喜欢的人了?
焦一月挑了下眉。
而且不包含在她那句除她以外的好多女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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