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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shen禅(小尼姑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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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彦死后朕也封你为太后,与母后平齐,往后朕会敬重你们两人。勤王大军不日变到外城,楚之彦手下那些流寇只要没了头领定不敢造次。”

    小皇帝说的言辞恳切,仿佛真的相信那个与他同姓的叔叔率数万精兵围城,只是为了帮助他而已。他分明看见了守真苍白的脸色,却只当她是畏惧楚之彦,他从袖中滑出一个瓷瓶塞到她手中:“这药无色无味,只要一小勺便能致命,他时常来你这里饮茶,太妃娘娘一定能够寻到机会。”说完他膝行到她面前深深一拜,抬头看她时,这个年仅八岁的少年眼中竟也泛着与楚之彦相似的狠厉冷芒。

    …………

    楚之彦来找她是在春分那夜,皇宫中白日里还是依循祖例举行了庆典,但朝臣编了各种各样的理由缺席,殿内的鼓乐笙箫热闹的紧,却只有楚之彦一人脸上挂着笑意,他好似全然不顾步步紧逼的大军,也不在意对他起了杀心的小皇帝,他晃动着杯中的美酒,看着眼前妙曼的舞女一言不发。然而在一舞结束后,他却一时兴起将领舞的艺伎送给了小皇帝。不过半大的孩子怎会需要女人?不止是守真殿上无人能够看透他的心思,却也无人敢出言忤逆他。

    入夜时分晚风泛着凉意,军队逼近皇都,宫外百姓人心惶惶,没人知道未来会如何。

    “这么多日没见,我以为温姐姐有话对我说。”楚之彦把玩着她的佛珠,他的视线落在他送给她的那只紫砂壶上,眼底带着笑意,他在她面前似乎从来都温柔,几乎看不见外人形容的“佞臣”的影子。

    守真将茶水注入杯中,蒸腾的热气泛着好闻的茶香,让人室内的气氛缓和了些。她本不愿在晚间饮茶,怕他等下不好睡,可楚之彦却执意让她沏一杯浓茶,说是要醒白日里的酒:“我不在意那些事,不该在意也不想在意。我是希望你能多行善事,别再沉沦下去了。”说着守真将茶水递给他。事已至此,楚之彦的末路已成为死局,谋逆或是战败沦为阶下囚,她看不见其他的可能,更不敢去问他这场闹剧的结局为何。

    “是吗?”楚之彦接过她手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便吐着舌头冲她笑:“好苦。”说完他却将茶水一饮而尽:“今晚我在你这里睡,温姐姐你若不想做我们便什么都不做。”说着他便凑过来抱住她,脸埋在她肩上不停的磨蹭,手和脸都很冷。

    他看上去同她一样,知道许多事,却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之彦……”守真握了他的手替他暖着,她声音轻颤,竟是染上了哭音。

    楚之彦叹了口气:“我今夜来明明是想让你开心的……”说着他吻上她的耳骨:“温姐姐,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你要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拿走。”

    守真后背一耸,她不停地摇头:“楚之彦……十年前我想你活下去,活得好好的,如今也还是这样想的。”

    这句话让楚之彦睁大眼睛,片刻后他苦笑道:“温姐姐你好狡猾,我是决心放你走的,但是你却说出这种话……”

    “那些只是普通的茶水,楚之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守真死死抓紧了他的手背:“你从进京时起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你知道若你不反,皇位便会一直被世家贵族所挟持,你于流放之际便得宁王救助,你能以罪臣之子的身份在军中平步青云是靠他为你铺路,你……你到底……”

    守真的一番话吼出来,楚之彦的手终于开始发抖:“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些?”

    “当年将你送去宁王属地,便是爹爹亲口嘱托我的……”原先守真不知道一个人十年间能有多大变化,她以为他的残忍他的暴虐都是心魔、是恨,但看着宁王大军包围长安,他却坐以待毙,守真才明白过来,十年折辱罹难,他却从未变过。

    宁王写给她的书信如今就在佛龛下面,她知道了一切:“楚之彦,楚之彦,不要死……”话还未说完她便已经泣不成声。

    楚之彦紧紧将她抱入怀中,他在她耳边低语:“温姐姐,我是坏人啊,我死了许多人都会开心的,所以别哭了,别因为我再哭了。”然而这些苍白的安慰并未起到多大作用,守真虽咬住了嘴唇压抑了啜泣声,但透明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滚落,温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如今也,不成怀抱,得似旧时那?

    …………

    宁王攻城那天楚之彦确实有带人迎战,却因为手下倒戈不战而降。守真知道那只是一场戏,演给天下人看的一场戏。

    楚之彦以叛国之罪被关押于刑部大狱,这是他第二次被关进那里,也不知宁王用了什么法子,行宫的太后娘娘没挨到夏天便因一场突发的急病归西了,小皇帝因为失去母后悲痛过度,将皇位禅让给宁王后便自愿去往皇陵出家祈福。一切混乱看上去都过去了,有人得偿所愿,有人香消玉殒,百姓们的生活恢复往昔,只有一人的结局还未尘埃落定。

    楚氏第二次犯下叛国大罪,只是这一次想要族灭也只剩下楚之彦一人。

    守真被软禁在景和宫中,她求见新帝数次却都被侍卫阻拦,他似乎总是政务繁忙无暇得见,守真只得乞求诸天神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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