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看着他光着脚,穿着宽松长睡裤,光着上身披着一件长睡袍,手扶著书房门框,轻轻依靠。希望他没有听到多少对话。
阿西法连忙扶住理查。
回去工作吧。
是。
阿西法放开手,同情的看看安瑜婕,对她点个头迅速离开。
安瑜婕。扶我回房。理查语气充满凶气。
安瑜婕知道理查不愿意在属下面前谈家务事,她也认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意愿找帮手,顺从的把他伸出的一只手臂放到自己肩上。
理查一手扶着墙慢慢移动,他小心翼翼不敢把所有重量放到她身上。
他腹部旁边的伤口因为他任意移动在裹着的纱布上渗出一抹鲜红。安瑜婕忍住呕吐的感觉,要自己别去看。
他见状停下脚步,检视隐隐作痛的伤口。
妳不打算告诉我。理查语气冷静平稳,但额头上冷汗出卖他。汗沿着他的脸滴到安瑜婕肩上。
告诉你什么。安瑜婕明知故问。
妳。
乖乖回房好吗?我都要吐了。
好不容易进到房间,越过门,安瑜婕无法理他是否站好,立刻放手,快步冲进理查房间这边的浴室,她连到隔壁自己房间的浴室都来不及。
呕吐的声音让理查紧皱眉头。
她走出浴室,发现理查不躺到床上,反而站在窗前,手撑着古老的窗沿。
躺下。
该躺的是你。安瑜婕走上前。
她扶着他走到床边,瞬间被一个力量被压在理查和床的中间。
她定睛看着他。
安瑜婕。妳还想知道妳父亲的事?
当然。
那我们做个交换。我会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妳。
用什么做交换。
妳。
你疯了。
妳要保证不会带着孩子离开或是试图堕胎。
安瑜婕愣住,最后她说:好,我答应你。
安瑜婕搭上车子,发现驾驶有点奇怪。开车带她到医院做孕妇例行检查的基金会人员发色不同。
莫莉。安瑜婕不安的看着车子在车阵里穿梭。
安瑜婕。莫莉透过后视镜用手向她致敬。
妳想做什么?安瑜婕捉住副驾驶座的椅背,冷静询问。
我想和妳谈谈。
说吧。
理查害了妳的父亲,妳不觉得不应该和他在一起。莫莉把车子驶向通往高速公路的方向。
妳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离开他,我可以给妳钱,或是妳想要的东西。
事情没那么简单。
要是我可以提出证据证明理查和妳父亲过世有关呢。
什么证据?安瑜婕小心翼翼地问。从开车的状况来看,莫莉今天不得到一个答案不会放弃。
我带妳去看。
可惜没能到达目的地,车子就在路上出车祸。
您为何救我?安瑜婕头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两个眼睛和嘴巴。
我认识令尊。
您唯一的女儿就算是她起的头我间接有责任。
过世的人不需要烦扰在生的人。
我很感谢,等我恢复会想办法报答您。
听妳这么说我很欣慰,不过,算是我对我女儿所做的弥补。
安瑜婕闻言不语,或许这样也好,她和理查不再有任何关联,她随即被带到美国的私人医院重建车祸受伤的脸部。
阁下。
没有消息?
阿西法摇头。
继续查。
理查怎么都不相信安瑜婕的消失意味着死亡。车子里找到她出门随身携带的柏金包,车子里有大量的血迹。
他坐在她的梳妆台,上面的东西和她车祸当天摆设的一模一样。因为她失踪警方推测她死亡,他于是有理由以丈夫身份派人去瑞士开启安教授的保险箱,里面果然如他所料空空如也。
我绝不相信妳死了。驾驶汽车的莫莉当场死亡,安瑜婕却消失无踪。
理查若有所思,如果和安瑜婕坚持要找到的凶手有关的话。
美国医院大厅通常人并不多,安瑜婕心情愉快的走出诊疗室,医生说状况很好,很快可以不必在缠上纱布,她刚把过去存在台湾的银行的积蓄转到美国准备还莫莉父亲一些钱,然后用剩下的钱过新生活,她想着想着却听见莫莉父亲那应该远在英国的助理的声音。
您把她留下太过冒险。
安瑜婕躲到大厅的柱子后面。
只要她把东西交出来,我不会对她怎么样。莫莉的父亲说。
理查呢?
如果我们不能要胁他就范,让出开采权。那。
安瑜婕脸色铁青,原来莫莉的父亲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她一直误会理查。
她连忙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