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曼按捺心中澎湃汹涌,坐在池子里,紧闭着眼不看她,也装作没听见,希望她自己体力撑不住就会离开回到卧室休息睡觉。过了许久,他睁开眼帘,看见夏雪还是扶着柱子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
夏雪被不小的流水声吵醒,她睁开眼,扶着快裂开的头从床上坐起来。
你每天都会回来这里?夏雪小心地问,他八成都睡在密室,既然回家又就在她隔壁,为何不见她。
夏雪、夏雪。醒来。萨勒曼回到床边,手握住她双肩让她坐起来,一边摇醒她。
没心、没肝、没肺的家伙,你还来干嘛?啊?然后她无力的倾身往前,额头抵着他肩膀。
想买东西就请人去帮妳买。萨勒曼手捞些热水往上半身泼着。
卧室门是上锁的,然后退回密室,把剑重新靠在石砌壁炉边,脱下西服随意挂在一旁椅子上,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因为宗教因素这里商店不卖酒,不是私酿就是自国外带回。他看看床头,夏雪把他放在床头整瓶上好苏格兰威士忌喝个精光,瓶子里空空如也。每夜他呆坐黑暗之中看着夏雪之后,回到密室里睡不着会喝上一杯香醇琥珀色液体才就寝,结果一下子就被她牛饮喝光光。她明天不宿醉头痛个半死才怪。他得要将收藏的好酒藏好,免得她常借酒消愁成了酒鬼。而今晚,她喝醉也好,反正她喝个烂醉就不会记得今晚见过他。
唔,你。夏雪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从房间书柜上拿书,碰到旁边装饰品,不小心打开暗门进来。夏雪想起她发现萨勒曼日常会使用的几样私人用品在这个密室里,了解到他可能每天回皇宫却都躲在这个地方不见她,一气之下将他的酒全喝了。她看看周围,椅子上有件西服外套挂着,是萨勒曼!
你怎么可以把我关在这里还不理我。那你为何娶我。她突然推开他,玉臂在空中挥舞几下又放下,竟然就哭起来。一秒掉泪,简直可以荣登影后。
那是什么?妳想要什么?萨勒曼从水里霍然起身,来者不善地走出池子往她身前进逼。
萨勒曼,唔。夏雪开始呓语着。不!不!萨勒曼、萨勒曼。
你这个大坏蛋!她举起手握拳往他身上捶打。
萨萨勒曼。夏雪走向前,扶着柱子站在池畔。
他仔细看着她脸庞,忍不住小心伸手拨开夏雪颊上的发丝,不想吵醒她。许久没在灯光下那么近距离接近她,她好像清瘦不少。他轻轻叹息,站起身准备离开回到他俩之前居住的大楼顶楼公寓。没有她,他连两人一开始在沙国居住的别宫都嫌太大。
发现她在,他只看她一眼,直接走入装热水圆浴池,连招呼都没打。他不知道这女人喝那么多还能起来,不过脸上看得到她痛苦表情。
虽然夏雪并不是滴酒不沾,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夏雪喝到醉醺醺。
萨勒曼把她放回到床上。她闭着眼扭动一下自己身体找到舒服姿势。她那在睡眠中还不满地微微皱眉又噘嘴表情,让萨勒曼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快要失控、快要疯了!
萨勒曼狠狠拉高她手腕毫不怜惜地用力握着,夏雪只能微微掂起脚尖,减少手上被用力握着的痛楚。
不是的。夏雪摇头否认。
当然关我的事,你是我的丈夫。夏雪抬头看着他。她听到雪洛儿侵占萨勒曼前妻的身体,心里惊讶了一下,也就是说在香港十三氏族抓她不成,改捉走萨勒曼前妻取代。那既然雪洛儿没有因尸毒被消灭,她有机会找到雪洛儿解除永生诅咒了?不过她目前更关心萨勒曼为何娶了她又要躲着她。他如果无法原谅她找上十三氏族换取暂时的长生来等他转世,他大可驱逐她,永远不必再见她,何必娶她又把她冷落。
我知道。她还是那个不卑不亢态度,像极了萨勒曼自己。却让萨勒曼有点生气。
呃!她打个大酒嗝就又往前倒进他怀里昏睡起来。原来,这女人喝醉酒了,才会对他展示她的怒气,夏雪向来冷静自持。
如果妳想知道刺伤妳的凶手,妳得找十三氏族,我那前妻早成了路西法女伴雪洛儿借壳还魂的对象。至于我每天行踪,不关妳的事。
阿拉伯近来有流感疫情,3人病发已有1人死亡,如果妳想出宫,答案是不行。萨勒曼又闭上眼不看她。
水声则是来自一旁自洞窟角落高处落下瀑布,瀑布后方黑漆漆,不知是否通往外面,正当她好奇着四周环境时。萨勒曼自瀑布里走出来,看来刚从泳池出来。原来瀑布下是个通往室外泳池的门,也就是室外泳池瀑布底下。
夏雪跌跌撞撞回到黑暗卧室,浴室里没人,卧室门也还好好锁着,翻开窗帘一角,外面还是黑夜。她放下窗帘回到密室,循着水声来到楼梯入口,她扶着洞窟石壁小心翼翼走下旋转楼梯,灯随着她走到哪亮到哪,头晕目眩地走了好一阵子,总算踏上地面。她扶着墙,抬头往四周探看,洞窟从楼上的法国风格转变成古罗马风格的圆型浴池,四周环绕高大的罗马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