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琴不会去死,绝不会死,绝不会死”还有一句琴没有说,既然说他是灾星,是祸患的开始,那么为了静,也为了他自己,他不介意将这个世界毁掉,因为这些人毁了他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纵然对他多么的不公,琴也从未怨恨过,就连自杀前,琴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去报复这个世界。
琴一无所有,他的世界只有静,那个第一次在牢里见面,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孩子,十年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不离不弃的跟随。可这些人亲手毁了他的梦,他心中最后的安虞,那片美丽的月光。
“很简单,你去替她”
“好,替我解开这些”
琴不知道怎么醒来的,但醒来的时候日就坐在他的面前,绝大的幕布又重新合了上去,“怎样?不错吧?如果你下次还想死,我不介意将这一幕搬到外面,也不介意让整个神域的男人都来欣赏她。可是被神看上的人呢,我相信这些人,肯定不介意看看她的美妙之处。”
紫陌告诉日,这个神域最至高无上的人,一年之前,琴用这些年卖身攒下来的钱,替静赎了身,还给了她一笔很大的费用,让静能安心地在望月庭住下至少百年,原来琴为她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静做什么都不过份,就当是一个猎奇的女子,去睡了一个普通的小倌,这里是青楼,没什么问题,紫陌无权决定静的事,因为她是客人。
,对于琴静二人,往后的日子活着会更难。
在旁人看来却是一副人间难得欣赏的景色,“送给你的你可还欢喜?”
炎林日摇
琴转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周身酸痛,他被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锁在了一张铁的椅子上,这张椅子中间被挖空,只有四周可以坐下,琴感觉不到自己双臂的存在,那些人将琴的琵琶骨上十年前穿的透骨钉,生生的拔了下来,带着碎骨与血肉。手臂被绑在身后,粗大的麻绳间夹杂着铁链,将琴的脊背挺得很直,琴的腿被铁链连同着椅子腿锁在了一起,不过是被人打开到了一个诡谲的角度。琴尝试着动动,除了身体抖动导致金属发出的的碰撞声,好象周身能动的只有眼与头。
“呵呵呵,欢喜,有什么冲着我来,冲着我!!!为什么要这样?”琴说着说着就像是一只呜咽的小兽,面对着杀死自己亲近的敌人,一脸痛恨却又无可奈何,这一刻开始琴无比的希望自己拥有力量,有了力量与强大的敌人所抗衡。表演还在继续,在做着琴这些年熟悉不过,从无比厌恶到沉浸其中的事。
神怎么会听凡人的念叨,在神的眼中凡人的艰难,为了活着夹缝中的求生,不过是跳梁的小丑,霜降后的蚂蚱蹦跶,一切均是徒劳。神的话即为金科玉律,凡人不会为了另一个不相干的凡人,去忤逆神,这样便是决定了静的命运。窗外六月即飞雪,苍天都看不过这人间不平事。
那些人终究还是毁了她,他的静,紫陌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这些年说出去可能不信,紫陌确实是将琴当作儿子来养的,纵然身体上受了那么多的苦,但只要琴开口求的事大体她都是应承了。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历经磨难,但总是苦中作乐的男孩子。但紫陌只是个普通人,她能做的只是从神的严苛下,给这个孩子一点喘息的空间。
琴绝望的闭上双眼,不忍再看,炎林日如同跗骨之蛆的声音在琴心头响起:“如果你不把你身上的遭遇在她身上重现,就睁开眼,安心看完这场表演。”琴睁开双眼,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的一幕,生怕日不满意,不知过了多久,表演渐渐落幕,琴的眼中因为睁眼的太久,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喷出了一口心头之血,头一歪不省人事。
二十四岁一夜白头
一个人让神失了心,既是该死,神若不让她死,自然不会让她好过。这是天道的法则,以强者为尊,没人会关心弱者。
日说:“那又如何?”
琴用很顺从的声音说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让她不再受到这些,告诉我”
幕布之后,有个女人身上不着寸缕,目光惊恐的看着身前七八个男人,努力的蜷缩着遮挡着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像墙角缩去,想求得一点安全的保障。口里说着什么,琴虽然听不见但也知道那是哀求的言语。“啊,不!!!”琴剧烈的挣扎,铁链的声音,连带着口中的呜咽,一会儿腿上已经出现了一丝血痕,可见力度之大。
面前被一块巨大的幕布所遮挡,琴知道这里不是地狱,因为地狱的人不会这么折磨他,从侧面走进来了两个人,琴再熟悉不过的人,紫陌与日,十年了紫陌的眼角处也出现了细细的皱纹,可日还是没变。日淡淡的说道:“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才是好孩子,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求得这么多,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望喜欢。”看了一眼紫陌,紫陌于心不忍的望向了琴,拉卡了那层黑色的幕布。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第几波,但他可以肯定,他们这么对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那红肿的唇,和墙上点点的白斑就是绝佳的证明,对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人发生了什么,可外面的人却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多么的残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