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已经是明月当空。
等琴醒来,就看见一个肩上划着红色十字穿迷彩服的男人,这是个军医,给他调输液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琴动动四肢,除了有些酸疼,这点儿疼算什么,在神域他受的可远超这些,只是脱力而已,他没这么脆弱“挺好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替他掩好被子,就拉开帘子出去了,就听见刚才那个军医在训人的声音:“我说老凌,你是不是多年不带兵糊涂了?当司令员当的把脑子都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高原,你让俩没经过任何特殊训练的跑几十圈,而且我看他俩不是部队里的吧?你是不是想把肩章摘了?还是想去军事法庭坐坐?”
听见凌越很怂的声音“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我检讨,我检讨”然后再说什么琴就听不见了。军医在远离帐篷的地方跟凌越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我不知道那孩子以前经历过什么?他有很大的心理创伤,你要是真惜才,就好好对他,越这样怕是要适得其反。”
“怎么说?”
“你知道他昨天说胡话的时候嘴里说的什么吗?”
“什么?”
“一般人都会喊累喊苦,他不是他说的是,别打了,我也会疼,琴会努力做好,不对琴不疼,琴要笑,对琴做什么都好,别动他们别动。”说完,看着凌越,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一个连疼都不敢说的人,可见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凌越叹了口气:“唉,谢谢。”
本来原定于三天后出发的他们,不得不将时间推迟了一周,不是因为琴,而是白子木非说自己是病号,要多歇几天,凌越也就由他去。经过这件事,琴倒是多了几个朋友,那六个人是真的佩服琴的毅力,军队是个敬佩有毅力,有铁血的地方,所以他自然得到了那些人的敬佩。军人就是这样,如果看你顺眼那就是朋友,那就要对你好,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
白子木嘴贱的问了一句:“那媳妇呢?”得到了七个人的围殴,“靠,这不是你们刚才说到吗,凭啥打我。”七人齐声“兄弟们上!”
凌越也悄悄找过一次琴,脸红鼻子粗的墨迹半天,最后说了一句:“对不起”,到弄的琴是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凌越到底对不起他在哪儿,跑圈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军队在哪儿都是一样,慈不掌兵,仁不当政,为了凝聚军心这么做没错。凌越这么一弄,原本分属两个阵营的队伍,也拧到了一块,毕竟前路那就是一片未知的路,如果到了那里人心不齐,才会祸患无穷。
将必需品发放完毕,众人签好保密协议,一行人就浩浩汤汤的向着戈壁深处,那片地图上都未曾现实的地方出发了,十个人四辆车,南爷凌越自开一辆,王世杰同琴和白子木一辆,因为他俩谁都有驾驶证,纵然白子木说他自己会开车,在吃了个“板栗”后乖乖坐上了王世杰的车。剩下的三人加一个向导,各一辆车。
不是因为车小人坐不开,才弄得这么多车,而是每辆车上都放上了慢慢的补给,每辆车上都有保证所有人吃一个月的物资。戈壁气候地形多变,总要不得不防。到了一处警戒线外,所有人换好防化服,这里就是核试验场。
琴对这东西没什么概念,但一直在后排都快把自己趟平了睡的白子木,到了这非要坐前排,还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个迷你相机照相,众人不忍心提醒他,这里所有的影像资料出去后都是会回收,所以就算是照也不会给你的。琴挺佩服白子木的神经大条,去一个未知的地方睡的这么死,万一出了状况他连咋么回去的路都找不到。琴那里知道这就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孩子的现状,只有军人才会居安思危,或是像他一样本就生存在一个不安稳的地方,不得不小心翼翼,以防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世界从不太平,我们不过生在一个强大且和平的祖国,所以才能做到无条件的信任周围的环境,因为在白子木的心里,华夏军人所在的地方,纵然战火纷飞,那也是能带给华夏亿万同胞最安全的避风港。白子木的反应,不过是亿万华夏人微不足道的缩影,这说明一个国家政治、经济、外交乃至于军事的强大,足矣带给他们的子民心中足够的安稳。这样的安稳从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成,是几代华夏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努力的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就像现在一样,他们也为了华夏的强大而奋斗。
车越往里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的气味,虽然穿着防化服却也压的人喘不过气,一个巨大的铁井盖,白子木兴奋的跳下车,到了这他那个相机早就不好用了,可还是一直抱着不撒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掩体?他妈网上全是骗人的,跟我说是个堡垒,露在外面跟坟头一样,要不是查了一宿资料,我那天也不能睡过头。”琴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不得不再次感叹地球人的科技,这些东西至少领先了神域几千年。
众人从车里拿出事先预备好的东西钻进了掩体,往下走了大概几十米,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铁门,倒上事先准备好的柴油,凌越感叹“这地方我也没来过,荒废少说六十年了,没想到不用修直接能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