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刚抢收结束,梯田到处光秃秃一片,露出了修的狭而窄的田埂。
放眼望去,开裂的黑土地里全是半茬枯黄的稻梗。地里散落的谷粒都让勤俭的农妇捡了个干净,脱了谷的稻草则被村里的老人整整齐齐扎成垛,留着铺床盖草房。
穿灰色对襟马褂的少年嘴里叼了狠狗尾巴草,枕着手臂悠然躺在草垛上,表情空白。
莫关山望着天空的浮云。
静静地发呆。
铁柱他二哥今天成亲了,和隔壁村孙家三女儿。
地里没什么活计,又逢喜事,队上的人都早早把活干完,看热闹去了。
人多,他嫌烦,干脆躲了出来。
四天前,大哥和二哥同村里其他一群青壮汉子被组织去隔壁村修路,如今家里就他一个。
悠悠白云从头顶浮过,带来一片阴影。
莫关山闭了闭眼。
被那双钢铁般坚硬的臂膀抱住的时候,会疼,可紧贴在兄长胸膛,听着那有力、加快的心跳声,却让莫关山感觉到深深满足。
男人粗硬、带茧子的手指在体内激烈震颤的麻爽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被撑开,被攻占。
柔嫩的穴肉被男人粗糙对待,毫无技巧的冲撞,哪怕是手指,也让人上瘾。
嚼着草梗的少年眉头一拧,脸上忽而多了两片不自在的红。
“哥……”
莫关山低喃着,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微风缓缓。
暖软的困倦一点点将少年包裹住。
……
天光由明转暗。
村落零星,有炊烟袅袅。
“可算找着你了!
喂!醒醒——
莫关山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哥今天结婚,你居然不来,亏我还认定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都找了你一天了,快起来……”
莫关山被一阵大力摇醒,耳边聒噪的声音让他整张脸皱成一团。
好吵。
等莫关山完全清醒,他已经被铁柱拉到了摆宴席的院子里。
门前残有鞭炮碎渣,成婚仪式早已举行完毕,从外地请来的乐队收了家伙什入坐开始吃席,其他宾客更是酒过三巡,吵吵嚷嚷热闹极了。
七拐八拐,两人钻过人满为患的前院,莫关山被铁柱拉到了准备菜席的后院,眼见前面的少年还要拉着他朝里院去。
“等等!”莫关山赶紧扯住了人,“柱子你酒究竟要扯我干嘛去。”
皮肤黝黑的敦厚少年慢慢转过头,那张浓眉大眼的脸上,露出一个有点猥琐的笑容,“嘿嘿——”
也不多解释,铁柱把好兄弟笑的心里发毛后,扯着人再次狂奔起来。
等莫关山被一身蛮力的少年推挤着进了杂屋,又让一只小黑手捂住嘴,把他脑袋掰着凑近一条透光的墙缝,他才整明白铁柱如此鬼鬼祟祟,是要来偷窥一场——
活春宫。
透过不大的墙缝,勉强能看清屋内摆设,视野正对着四条木头床腿。
女人嗯嗯哦哦的叫声从墙里头透出来,钻进两个偷窥少年的耳朵里。
这处缝隙位置偏低,看不清床上两个人的全貌,莫关山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男人黝黑的硬臀绷紧紧的,一条粗黑鸡巴从汉子身下戳出,又消失在女人白花花的臀中。
铁柱二哥身型壮硕,农家汉子的风吹日晒的一身糙皮更是黝黑的很,此时在床上发狠cao穴,一身扎实筋肉在动作下线条起伏。
男人有着和哥哥们不相上下的健硕体型,男人躬身发力的隐忍,粗喘克制的低吼……
一瞬间,眼前一切与记忆中的身影微妙重叠。
莫关山脑子轰一声。
若是……
若是被大哥和二哥……
思春的少年快速喘息着,不受控的陷入了脑内的迷乱幻想。
不自觉绞腿,莫关山软腿就要跪下去。
却被腰间的手臂拦住。
此时,兴奋的铁柱无瑕顾及自己的好兄弟,肤色黑黑的少年鼻翼煽动,嘴唇张开喘息着,他死死盯着屋内交合的男女,遵循本能微微佝起脊背,搂在莫关山身上的手臂更是不自觉收紧。
杂屋没有光源,唯一的光亮,便是那一道他们刚刚用来偷窥的缝隙。
黑暗中,觉醒雄欲的黑皮少年第一次勃起,怀中的好兄弟被他搂抱住,铁柱眼睛黏在了自家二哥cao穴的场面上,他胯部下意识耸动,本能追寻着快感。
而被当做磨蹭工具的莫关山却一无所觉,他双眼紧闭,额头抵在冰冷墙面,手指头扣住土墙上凸起,膝盖仿佛难以支撑般,呈内扣状。宽大裤腿下,少年人白嫩腿根正微微发颤。
*
贺家兄弟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丝毫不知,被他们放在心尖娇养大的小弟。
正如一朵被欲望纠缠的花苞,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已被催熟至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