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异凡醒来时,只觉得全身上下充盈着力量,神清气爽,通体舒畅。江萦仍蜷缩着躺在他的身边,长而卷翘的睫毛时不时颤动着,在少年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即使在睡梦中,少年的眉心也微蹙着。
他记得自己正按照江萦的指示进行灌灵,然后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记忆如同被打碎的玻璃般散成了无数碎片,他只依稀记得……记得……
一股邪火瞬间自下而上冲进郑异凡的大脑,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他想起失去了意识到自己狠狠地把黑发少年按在地上,用力感受着他细嫩的肌肤、纤瘦的腰肢那美好的触感;想起少年求饶时哽咽无力的尾音,被水汽浸到红肿的可怜兮兮的一双桃花眼;想起少年拼命地在他身下挣扎,却只能被逼着打开身体,承受过量的高潮时雪白的面上满布着胭脂般的红晕,无能为力地全身痉挛着;以及自己肆意揉捏掌控少年柔软娇嫩的灵魄时的快感、最终神魂交融时的极乐。
好一会儿,郑异凡才将自己精神抖擞的下体平复下去,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江萦。他其实一直清楚地感觉到江萦骨子里有一股傲气,并不怎么愿意与自己接触,与其说是同伴,不是如说只是一个好用些的手下。他此刻还并不知道神交独特的意义,但觉得以江萦一贯对他并不算熟络、甚至有些冷淡的态度,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郑异凡懊恼地苦笑了一下,决定先避开江萦,让他冷静下来。他刚走出密道,发现已经是第二天,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邪气在附近爆开,他急忙赶到隔壁珍妮的房间,只见房门紧闭,爬满了不停翻涌着的黑气。
他没有犹豫,把右手横在胸前,直接撞开了房门。
“救我!救我!”看见房门被撞开,龙天冲着郑异凡大喊着,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他半个身子已经被大量黑气缠绕,动弹不得,只有一层微光把他和黑气隔绝开,因此还没被侵蚀。两个女孩昏倒在一旁,四面剩余的黑气正蠢蠢欲动地向她们伸去。
眼前的情况容不得郑异凡多想,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两个女孩拎出门外,再冲进房间,想把缠绕着龙天的黑气扒开。他无师自通地调动气息覆盖在右手上,用力一扯,一片黑气就逸散在空气中。三两下,龙天就脱离黑气,重获了自由。郑异凡正要把他扶起来,剩余的黑气像是被激怒了,凝成一团,猛地向两人扑来。
郑异凡拽着还有些腿软的龙天往外跑去,却突然感受到手臂传来一股极大的推力,整个人向后倒去。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龙天,却只听到了一声冷笑:“陪许裘去吧。”
这是他意识消失之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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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江萦焚毁了探灵符。
这栋屋子里只剩下了4个人。没有郑异凡。
珍妮的房间里残留着部分邪气,以及郑异凡留下了气息,他大概就是在这里被强大的力量吞噬了。
江萦蓦地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感到悲哀。他摇摇头,带上珍妮的日记,准备回到房间梳理一下目前得到的线索。
珍妮是个16岁的小姑娘,一直和父母以及许多仆人住在这个庄园里,虽然也时常有些烦恼,但生活还是温馨幸福的。直到当地圣教本堂神父的到来。
当地人都信奉圣教,珍妮和父母也不例外。而且珍妮的父母是虔诚的教徒,举止符合规范,尊敬教职人员,在当地也颇有名望。一天晚上,在本堂神父的游说下,他们加入了一个新创办的名叫“圣修会”的组织,据说这个组织吸纳一些虔诚的教徒,旨在促进教徒的交流、进行慈善活动。
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许多石柱,并把他们随意地插在屋子里,称这是圣修会成员的守则,珍妮的父母虽然疑惑不满,也没有加以干涉。但不久,房子里就怪事频出。
日记的最后几页已经看不出什么内容了,女孩的精神似乎在逐渐崩坏,重复着大量类似于“我看见它了我看见它了我看见它了”这样一连串不知所云的话。
看来是邪神作祟。江萦想着,来到了房间门口。
“咚。”
他敏锐地抬起头,刚刚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动就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江萦驱使一道符咒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发现一块巴掌大的石柱碎片被扔在了地上。他皱了下眉,净化了邪气,捡起碎片沉思着,却没发现背后衣柜的门无声无息打开了。
江萦正要踏出房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破空声,他瞳孔骤然一缩,刚要甩出手中的符咒,却已被两条软滑的物体同时缠住了嘴和腰,双手也被紧紧捆在腰侧,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拽入衣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