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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狐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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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生导正支起一条腿靠坐在马车壁旁,一手圈着宁秋鹤的腰,一手扶在她脑后,让伏在他怀中的少女不至于随着马车的移动而左摇右晃。

    「背、背上」宁秋鹤进气少出气多:「别碰我」

    「还说,你这破老头,她身边有只化形的上古神兽你也不跟我们讲明白!」微生寻怒道。

    「老天爷呐!」老头惊愕,「你们、你们你们怎么搞成这样了!?」

    「上古神兽怎么的!我明明算出来你们这一行是有惊无险的嘛,这不都好好的回来了!」老头不服气地哧了一声。

    偷偷舒了一口气,宁秋鹤半睁着眼打量这个马车。空间不大,微生兄弟同时坐在里面已是勉强,再加上个她,说得上是拥挤。车里简陋粗糙,并无任何陈设可言,只有一块灰蒙蒙的布做车帘,随着马车的行进时不时掀开一角,可以望见街上来往行人的身影。

    「嗯。」微生寻淡淡应了一声,往侧错开一步,让老头看到站在身后的弟弟。

    「抱歉。」微生导呆了半晌,低头叹道:「虽然师傅说她是我们...,但既然哥哥不同意,我们还是将她」

    「哎阿导」微生寻挠头:「别这样我也不是不赞成...」

    「得手了?」白衣老头左看右看,却只看到兄弟二人,疑惑道:「她呢?」

    五脏六腑彷彿被重重挤压,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烫,腹中却是凉飕飕的冰寒。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但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无法形容。

    「别碰你?」微生寻在她背上用力一按,「阿导能碰我就不能碰了?」

    当问柳运起真元压制住狐香的效力,追出窗外去的时候,只能对着满大街乱七八糟的味道一筹莫展。

 

    「醒了?」微生导轻轻托起她的脸,靠在他肩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是不是很难受?哪里疼?」

    「什什么!她她她她她没事吧?伤伤伤伤哪了?」一见宁秋鹤的惨状,白发老头顿时吓得话都说不上来。

    「不,哥,你不用骗我。」微生导直直的望向微生寻的双眼,「你并不喜欢她,我知道,你对其他异性都不曾这样粗暴过。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将她送回去吧。好好跟保护她的神兽说清楚,一起将她送到江城就是。」

    宁秋鹤浑身一震,眼前阵阵发黑,张着嘴一口气喘不上来,艰难的抬手捂着嘴,抖了好一阵才咳出一小口血,渗出指缝滴落在光裸的胸前,又渗入微生导的衣襟。

    被问柳击中的地方,被轻轻一碰便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宁秋鹤禁不住「呃」了一声。

    「怎怎怎怎怎么办老头我还年轻着,还不想死」老头双手死死抓住门框,大声惨叫着。

    「我求你们别吵了」宁秋鹤有气无力道:「你们到底抓我做什么?要是我还有用的话,就别折腾我了好不好?」

    「滚开啦死老头!没见我们在给她检查伤势吗?别趁机凑过来偷看啊!」微生寻一把将探头探脑的白发老头从床边揪开往门外推。

    微生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轻轻吐了一口气,宁秋鹤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双眼未来得及聚焦,便感到她此刻正赤裸着上半身趴熟悉的怀抱中。

    「别说了,我先看看她的情况。」微生导将怀中的少女放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动作轻之又轻,依然让那没有血色的双唇微微一张,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哎唷阿导怎么满头血的了?」老头惊道。

粉,将城中原有的气息和宁秋鹤留下的气味弄得一团糟。

    「不是我的血。」微生导上前一步,将披在身上的黑斗篷打开一线,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来,唇边还沾着大量鲜血。

    一个时辰之后,乌衣巷末的一间破屋前,歪坐在门前打瞌睡的白发老头子一下子惊醒过来,忙将破烂的木门打开,将一身狼狈的二人迎了进去。

    「不!送!」微生寻恨恨的咬牙:「你就是在吐槽我对她不好是不是!」

    「呵呵!确实有惊无险啊,要不是这女人挡了一下,阿导的头都要被捏爆了。」微生寻冷笑。

    当宁秋鹤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人声鼎沸,夹杂着嗒嗒的马蹄声和各种物品碰撞的声音。

    此时,另一双手伸过来撩开她散在背后的长发,指尖上沾了些什么东西往她背心上轻轻涂抹。

    「不知道。」微生导沉声应道,解开少女束衣的腰带,将衣襟掀开。

    话音未落便被微生寻打断,「不想死赶紧带我们出城去!不然等会神兽追过来了我第一个把你丢出去。」

    「哥你发什么疯?」微生导手忙脚乱的帮宁秋鹤擦去唇边的血迹,「她说背上疼让你别碰而已。她毕竟救我一命,你何必这样为难她!」

    微生寻望着她唇边的血迹,脸色青白交错,又像是生气又像是懊恼,好半天才恨恨地道:「她受伤又不是我打的,她是替你挨了她家神兽一下打,也谈不上救。阿导你也不过是第一次见她,你以前何曾这样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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