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密集地敲在窗棂上,掩去了书房里的说话声,崔淮之躲在角落里,茂密的花丛遮住了他的身影,他冷着脸拼凑雨声变小后听到的只言片语。
“吱呀”,书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崔淮之等人走完后,又站了一会儿才翻墙离开。
“崔公子,书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崔淮之被护卫挡在门外,他提起食盒淡淡道:“我来给殿下送晚膳”。
崔淮之是五皇子的新宠,惹不得碰不得,这让护卫们有些为难,殿下喜怒无常,若是惹得人不高兴了,在殿下面前说两句坏话,他们的小命就没了。
”我去通知大总管“,雨水从门外飘进来打湿了新宠的衣摆,新宠的脸色越来越冷,一位年纪较小的护卫忍不住道。
“快去”,老护卫巴不得有人去接这霉头,虎着脸催促道。
小护卫跑进去正巧看到大总管锦书出来,他低声把事情说了,垂着头等吩咐。
锦书抬眼望去,一袭白衣的崔淮之站在门廊下,他们两个隔着雨幕相对,片刻后,锦书垂下眼眸轻声说:“让他进来吧”。
锦书接过食盒摆好膳,用银针试过毒后才去请五皇子用膳。
“你怎么来了?”,五皇子从内间走出来,看到站在桌旁的崔淮之挑了挑眉。
崔淮之听出他此时应该心情不错,若是平时没有召唤擅自来书房,自己早就挨扔出去惩戒了。
崔淮之接过锦书弄好的湿手帕递给他,淡淡道:“我有事想求殿下”。
“哦?崔公子竟然舍得下脸求本王,真是难得”,五皇子接过手帕随意擦了擦手,嘲讽道,“说吧,什么事”。
崔淮之不理会他的嘲讽,木着脸继续道:“后日是我家人忌日,我想去南普寺祭拜他们“。
五皇子把人绑过来之前,自然是打听清楚他的身世,崔淮之父母姊妹皆死于两年前的洪水中,这事官府早有通报,但崔淮之不死心散尽家财派人去寻找,最终负债累累,险些被卖到清风馆,其实是在被卖之前就被绑了。
“不可”,五皇子坐下来,拿起筷子翻了翻盘中的菜随意道:“你想去,本王就要答应吗?”。
虽然早就猜想到五皇子不会轻易答应他,听到这话崔淮之还是气得变了脸色,他直挺挺地站着,恨不得冲上去掐死眼前艳丽恶毒的人,他的家人是冤死的,被五皇子一党扣了莫须有的帽子后满门抄斩,父亲散尽全部家财才把他保住。
五皇子本想欣赏他屈辱倔强的神情,没想到崔淮之一副悲伤难过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了,抬了抬下巴道:“坐下陪本王吃饭”。
崔淮之半垂着眼眸,筷子每次只夹了几粒米,锦书见五皇子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替五皇子倒了杯酒,说:“殿下,这是蜀地新贡的桃花醉,今日天凉正适合小酌一杯”。
五皇子正觉得烦躁,听到这话心里冒出个想法,他凤眼微眯,淡淡道:“若是你伺候好本王,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显然是对崔淮之说的,崔淮之抬眼看他,片刻后眼神往旁边一飘落在锦书身上,锦书侧身观察五皇子的神色,不用吩咐就躬身退出去,顺便把门关了。
崔淮之甩袖起来,站到五皇子身边,把酒杯递给他,举手投足间还是矜持骄傲,五皇子白玉般的手指抵在他的手腕上,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崔淮之手腕微转,酒杯就送到自己嘴边,他仰头喝完这杯酒,随后手掌按在桌上,俯身凑到五皇子脸前,双唇相碰,崔淮之趁他愣神间隙,用舌头撬开柔软的唇瓣,甘甜的酒顺着舌头渡了过去。
“这样服侍,殿下满意吗?”,崔淮之轻声缓缓道。
五皇子没想到他如此大胆主动,回过神后,瞪着他冷冷道:“崔公子还真是放浪”。
崔淮之又倒了杯酒递给他,五皇子打量了他一下,心里怀疑他如此反常必有企图,但对上那双与太子相似的温和眉眼,犹豫间已经接过来喝了。
“滚回去坐好”,桃花酒后劲很大,五皇子才喝了两杯已经觉得有些燥热,心里的戒备不减反升。
崔淮之又倒了杯酒,不过这次自己喝了,转头对上五皇子漂亮的凤眼,挑衅道:”所以殿下是答应我的请求了吗?“。
五皇子气笑了,伸手把他拉过来,让人坐在自己腿上,手指用力掐着崔淮之的下巴,道:”只有死了才能走出王府,你觉得呢“。
崔淮之脸色微变,扭脸挣开他的手指,冷着脸想站起来,却被五皇子压住身子动不了,他挣扎了几下,反而被箍得更紧。
灼热的呼吸洒在颈边,吹起一层鸡皮疙瘩,身下有东西在勃起,崔淮之撇开脸不看他,五皇子才不管他愿不愿意,把人扛起来扔在床上解衣开操。
“哒哒哒”,夜深了,暴雨降临,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守在院子里的人心烦,而窗内的人无暇去听雨滴声。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