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柔情舒缓的音乐并不能化解我和周存之间麻木的氛围。
没了周然的顾忌,周存也不梗着脖子说话了。
“病房是你找的”周存直起上半身看着我。
“对,医生也是”我手揣在裤兜里,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
“是我自己摔的,你做这个没必要”他的语气听起来和陌生人一样,让我不由地不爽起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了?你应该庆幸此时此刻”一字一字吐出来,指尖揉捻在他的嘴唇上,感受着湿润和柔软。
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他在这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他转头躲开,又是侧脸对着我,“我该庆幸的是此时此刻要被你操了?”
他一只手轻微骨折,另一只手因为拔针而流满了血,只有头能动。
我生生地把他的脸掰回来,由于力气留下了红印。
红印上面的则是一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嘴脸,写满了讽刺和嘲笑。
周存的脸变得和什么似的。
“我要是想干你,别说你腿折,你就是插着管子成了植物人不能动,我都能干死你”我捏着他不听话的脸说道。
“你…”
气得脸煞白煞白的,像个翻着白眼的小活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手死死攥着。
我覆身上去亲他的嘴。
周存很爱干净,即使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依然保持着卫生,嘴里没有一点异味。
只有缠绵的津液绵绵不绝地从他的嘴角流下。
周存无力地靠在墙上,上衣被我卷起,显露出大片的胸膛和粉红的乳头。
唇舌交缠在一起,彼此急促的呼吸打在脸上,周存的脸更红了。
他的神智还清明着,试图推开我要把衣服放下,却被我突然的一捏,差点叫出声。
乳头还是那么小嫩的一颗,红着眼吊个眼梢。
我简直对他这副欲说还休,口是心非的样子入了狂。
这就是他和那朵夜店水仙最大的不同。
周存动不了,只能栽在一边无能为力地承受着,很抑制的呼吸声。
我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没碰周存,他还是那么敏感,看着他成熟颤栗的乳尖,我才稍感觉到心满意足。
他的阴茎在我揉捏下已经呈现出半硬的状态,却只是眼睛放空着发呆。
我又冲他红肿的唇用力嘬了一下。
“难受吗”我趴在他颈窝里。
“一会周然就回来了”他闷着声地说。
“你敢撵我?”我抬起头,对上他迷茫的眼神。
周存也不点头,也没摇头,“这是医院”
周存是把脸面看的比别的都重要的人。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地笑笑,“周存,你妹妹也不错”
周存的手已经不流血了,只是一瞬间,就带着风迅速地朝我脸上袭来,“丛从,你他妈混蛋,你敢”
音量大的,一时间竟然超过了他故意调的电视。
他气极了,两条眉毛都拧着,牙咬得一嘎吱响。
他要不是动不了,说不定得和我撕在一块。
我倒是被他这愚蠢的架势逗笑了。
我前仰后合的笑了好一会,笑够了才说,“周存真别说,就周然那样,脱光了我不一定能硬”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他把一边桌上的花都甩落到门口,“滚,赶紧滚出去”
显而易见,周存为了他妹妹跟我撕破了脸。
“你跟谁他妈他妈的呢,别给脸不要啊”,
“你周存,他妈就是个傻逼,我高看你一眼还真拿自己当根屌了”
我紧紧地捏着他不停扭动地肩膀骂。
我只是和他动嘴皮子,没动手。
我不怕这是医院,也不怕他妹和他妈,是顾及着他折了的腿。
我巴掌抡下去,怕是周存就得废。
周存挣脱了我,挑了桌上的东西就往地上砸,饮料零食还有水果,电视上被甩了一壶水,连他的被上也都是渣子。
病床随他的动作发出物件的响声,吊瓶在杆上晃动。
我就站在边上安静地看,看他发疯。
周然老远地就听到了病房的动静,跑进来看到情况,“哥,你干什么呢?谁惹你了在这乱糟践”
放下东西就去扶木头杆子一样的周存。
“哥,你别这样”
周存趴在床边死死地瞪着我,一声接一声地咳嗽。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恨不得我死。
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副很尴尬又抱歉的脸色。
我一脚把门踹得震天响。
踩着一地烂碎的满天星,离开了这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