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打搅你们咯?”黎菲看着琼楼,面如菜色。心如死灰。她的内心循环着祥林嫂的经典台词:我真傻,真的……亏她还以为燕蔚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是自己下手太重打出来的。
“精神病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K说。LSD可能引发急性精神分裂症。
“你俩把饭吃了呗,我再订份外卖。”琼楼脱得赤条条,给燕蔚装好因为担心他逃跑而又卸了一次的肩膀,在小穴处抹上从黎菲那里讨来的药膏,咂嘴道,“玩坏了。”
“……怎么办?”黎菲没眼看琼楼猫哭耗子,转向K。
“等。”K说。LSD病理作用时间可达十二小时。
黎菲扶额,冲到燕蔚身边卯足了劲又甩他一巴掌:“我宝贝性格要是他妈变不回来了,我他妈要全TD陪葬!我就他妈是整你们这些傻逼演艺公司的人!”
黎菲骂完,燕蔚没什么反应,她自己反而一副泄气的样子。“麻烦你了。”她单手插兜,靠在墙边对K说。
K轻轻地点一下头:“没事。”
琼楼给燕蔚盖好被子,走到黎菲和K中间,黎菲第一个反应是挡K在身后。
“你用什么cao的他?”琼楼一点虚心请教的意思都没,“我要那个。”
“……可以。”黎菲说,“不过我也要cao他。”
“随你。”琼楼说。
“……先吃饭。”黎菲说。
K站到门口,黎菲拉住他的手,又是一声“谢谢”,K没回话,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不玩啊?”琼楼象征性收拾了下桌子,摆好盒饭。
“……你不冷吗?”黎菲看一眼琼楼,眼泪往肚子里掉。
“已经是夏天了吧。”琼楼掰开筷子忽然笑了一下,“你不用把我保护得那么好,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黎菲举着筷子,心道:这不是没把你保护好才变成这样吗。虽然知道是暂时的,她还是心酸,她好像已经过了血气方刚”能跟生活中操蛋的事正面刚的年纪,更多的是黯然神伤。
“我吃饱了。”黎菲的饭剩了多半。
“你真不吃的话,我给燕蔚吃了?”琼楼问。
黎菲点点头,眼见琼楼用她的筷子刮下桌上抹得东一道西一道的芥末酱掺进饭里,坐到燕蔚身边扶他起来喂给他。
“你带证件了吧。”燕蔚也只吃了一点,琼楼给他擦嘴,一边对黎菲说,“你下楼去开间新房,要过夜的话总不能跟两个男人睡一起。”
“我怎么不能?”黎菲反问。把燕蔚看做炮友的话,似乎不违反她和琼楼的约定。
“我说不能。”琼楼身上最后一次与平常相像的影子也消失了,他“刷啦”一下掀开燕蔚的被子,筷子拨动剩饭,“既然胃饱了,就用你的屄来吃。”
“我……想含你的屌。”燕蔚歪着头倚靠床围,思来想去,琼楼的屌是这一下午进出他的身体之中最正常的东西。
“你有得选吗?”琼楼冷淡地说。
黎菲抖了抖装餐盒的塑料袋,对琼楼说:“用这个吧。”不然拿筷子一粒粒塞大米,猴年马月也弄不完。
琼楼将筷子架在饭盒上,又将饭盒放在床上,就不动了。黎菲迟疑了一下,戴手套一般撑起塑料袋,抓起咖喱饭揉成三个饭团,车间小工一般呈到琼楼面前:“行吗?”
“嗯。”琼楼说。
黎菲拿了一只安全套装下一个饭团,在前端涂好润滑剂,燕蔚已经在下腹垫了枕头趴在床上。“你们来的时候他就这样?”黎菲问。现在三人间的盟友关系有点微妙。
“不然呢?”燕蔚轻哼一声。直肠中的芥末酱虽然洗干净了,但余韵未散,即便是一丝轻抚,感触都会被放大数倍,何况后来还有黎菲赋予的血痕和药膏……
“活该。”黎菲一拍燕蔚的屁股。她已经很仁慈了,这要是让琼楼来弄,一定不给燕蔚包安全套,到时候米饭东一粒西一粒,呵呵……
“这是为了清理掉你身体里女人的味道。”琼楼调亮了灯光,因为尘土的缘故,所有灯都打开,室内还是一片灰蒙蒙。
黎菲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又往燕蔚肛门里塞了一个饭团。
“……嗯。”燕蔚的下巴抵在床上,侧身对着他的琼楼有种纤细脆弱的美感:一丝不挂可以是三俗海报,也可以是古典油画。
肛门下坠的感觉令燕蔚不安,安全套没有封口,米粒又容易变形,他必须用力闭严出口,不然有一团饭粒错动,其他饭粒会跟着移动。细微的刮擦感汇集到一起,足以让他崩溃。
“你们明天拍戏怎么办”黎菲问。据她感觉,燕蔚能有三天下不来床,“不用背词什么的吗?”
“我不累。”琼楼说。
“……我敬业。”燕蔚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