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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赌约以及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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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勉强多吃了几口,苏沉翻着话本等他,他慢条斯理地问:“宗法三十,家法五十。”“师兄愿受宗法,还是家法?”

    “噗”的一声,刀入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剧痛从胸口蔓延开,还没等他倒在地上,就觉手腕上一疼,勉强握在手里的刀掉下去,落在褚莲的手里:“你······”

    “十。”

朱愣愣地看着这人和刀,怔然一笑:“四师叔竟有这般能耐,在华山也敢杀人。”

    虽未亲见,但是听闻当时苏沉只问一句:“错没错?过不过?”沈周当场认罚,他那样的高手仅仅挨了六十下就神志模糊,到了八十下,已经昏死过去。

    丹朱已经气疯了,他又去抢刀:“我师父有心疾!!你懂不懂什么叫心疾?孙子!把刀给我!”

    山门宗法要敲钟昭告,所有弟子于广场观刑,受刑者去下衣承受责罚,打完要在广场跪满半个时辰,但相对来说板子薄且宽,即使是武艺不精的女子也能承受得住。

    “啊!”

    裤子褪去,往常不见阳光的两瓣屁股苍白娇嫩,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他漫不经心地揪了一片阔叶植物的叶子扇风:“说吧,你死不死。你死了,三爷不用受刑,皆大欢喜。当然,你要是愿意苟活,三爷也就是挨顿打,多大点事儿,真是。”

    江衍停下筷子,他这样的人向来只有一个选择,他忍着恐惧,慢慢说:“请师弟周全。”

    “我总会让师兄如意的。”苏沉和气笑,当然不会告诉江衍,如果丹朱不肯自尽,就送他去死这种事,又叫人重新热了粥饭:“师兄多用一些。”

    早饭到底没吃下去,六月的天,十分温暖,但江衍趴在刑凳上时候,实在忍不住打寒颤。

    江衍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不禁后怕道:“多谢师弟,只是如果那孩子他······”

    “师弟!”江衍看着苏沉的背影,求饶的话到嘴边,哽咽半晌,变成了一句:“我错了。”

    苏沉不留情,折笺却怕人

    “多谢师弟。”江衍此时才有心思顾虑自己。

    “我师父?!”丹朱猛地抓住短刀,颤抖地指着褚莲:“我已经络尽毁,生不如死,你们还觉得不够吗?为何要罚我师父?!”

    苏沉山庄里的家法也不常动用,那是一根粗且长的藤条,常年在盐水里泡着。江衍没见过,却听闻上次动用是沈周截断消息通路,致使山庄影卫孤立无援,险些丧命。

    “小娃娃,你似乎对主家有点误解。”褚莲和善一笑:“主家原话:师兄愿替你受罚,刑重伤身,不忍心,请你自我了断。”

    “疼”,这一个字反复摧折着神经,他胸口“咚咚咚”迅猛地跳动,身体已经不自觉扭动着差点翻下凳子去。

    丹朱想也不想,调转刀锋,猛地往自己胸口上插。

    “啪!”

    “我······我师父?”丹朱勉强的问。

    “嘿,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敢这么说话。”褚莲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将人撂倒,抽起刀鞘照着屁股就是一通揍:“看看你干的那些个混账事儿,害的你爷爷差点被从近侍中踢出去,就你们······”师徒精贵,褚莲话到嘴边,赶紧咽了回去。

    褚莲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又扇了几下,发现并不解暑,就将叶子扔一边去:“十个数,死不死?不死我走了啊?”

    然而身后人完全不给他反应机会,“啪”“啪”“啪”“啪”连着四下接连落下,江衍接连痛呼。

    又痛又辣的感觉猛地在屁股上炸开!江衍猛地弹动一下,他觉得仿佛被砍了一刀,猛地痛嚎出声。

    身后执刑的是谁?江衍已经无法冷静地思考,在藤条搭在身上时候,他甚至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藤条在他臀部温柔地摩擦,身后不太熟悉的声音轻声安抚:“三爷松一松。”

    苏沉知道他怕是已经被打蒙了,却依旧没有回头,轻轻“嗯”了一声,毫不留情道:“接着打。”

    “然后属下小小地教训了他一下。”褚莲如是总结道。

    “好小子,还有点血性。”褚莲挽了个刀花,将刀插在一边地上,随手给人点穴止血:“就破了个皮儿,瞧你那怂样。”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褚莲丝毫不理会刀锋,甚至盘膝坐下来,有商有量地道:“五万石军粮,将你剐了都赔不起。”

    ······

    苏沉没有特意封闭门户,但是凡是有点眼色的,都知道这时候离苏沉院子远些。

    苏沉负手站在廊下,江衍只能看见他背影。他身后紧绷着半天,终于绷不住了,身后摩擦的藤条给了他一种温柔的错觉,他慢慢舒展身体,却又时刻戒备着,然而,还未等他完全舒展开,藤条扬起又猛地挥下!

    好在丹朱被打的哀叫连连,根本没听进脑子里去。

    动手的青年叫折笺,人是既温柔又和善的,但刑讯、逼供的手段极其厉害。

    “我不是说了吗,就挨一顿打而已,主家看着,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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