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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他了。”夏炎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开了门。

    很快，李尚就

    夏炎一句“因为你笨”好险就要脱口而出，好在嘴里还叼了一支好烟，能将他那毒舌暂时封印起来。

    夏炎当然不是那个有钱人，二百块是白文彬出的，他还贡献了一套私人的干净衣物给老头换上，拎着老头的破衣服一脸跃跃欲试：“老夏，我去！”

    好在这些人都不是坏人，花了二百块买下了他一身破衣裳和一麻袋空瓶子。老头接过二百块愉快的走了，感觉这一屋子的娃可能脑子都不太好使。

    夏炎点了点头：“嗯，可以了，气质相当到位，退休了绝对是捡破烂的一把好手，去吧。”

    李尚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一头自然卷疏于打理，经过夏炎一番“精心打扮”了一番，确实像个拾荒老人了。

    小老头正探头去够角落的纸盒，旁边的门突然开了。五六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直勾勾盯着他，为首的一个还眼带精光，老头当场吓得双腿打颤。

    几个人二话不说上去把李尚的鞋踩了一通。

    李尚学着拾荒老人的样子，扛起麻袋踉跄地走了几步。

    白文彬尴尬地挠了挠头：“嘿，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夏炎：“四楼的女人总该知道一点吧，另外仨人大概什么样子知道吗？”

的谁，只知道是三男一女。女人可以排除了，就在您来之前总算遇上她了，她住在404。剩下三位就比较难办了，都属于神出鬼没又不怎么爱跟人打交道的类型，现在又临近年关，另外俩人我盯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不知道是不是回老家了。”

    李尚话音未落，电脑里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电脑连着安在老太太门上的摄像头，众人循声望去，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拾荒老人，肩上扛着一个麻袋，在楼梯间里翻来翻去，把地上的空瓶子捡起来放进背上的破麻袋里。

    然后出现的401，地面上还算整洁，门边有一个木质鞋架，鞋架上层放了一双棕色女靴。

    “唔，也是，高队这么谨慎，是好事情。”

    李尚：“……”

    一旁的李尚突然开口：“可是，要伪装成什么人呢？探亲的话不知道房间号根本说不通，维修工人的话这大过年的好像也不大合适，送外卖的话，万一随便敲一户没有人在也会显得很可疑……”

    李尚一脸哀怨地看了夏炎一眼，扛着麻袋上了楼。透过装在李尚扣子上的迷你摄像机，四楼的景象逐渐在众人面前展开。

    夏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睛没移开画面：“嗯，确实，但也不排除是他的同伙。”

    白文彬：“哎哟，那哪能啊？万一他在门口装了摄像头，不就全暴露了。高队特意交代的，让我们千万别靠近。”

    高季军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夏炎在缉毒组跟着高季军混的时候，围捕一个毒贩的时候，就是因为犯人在藏匿点外面安装了摄像头，高季军没摸清楚情况就匆忙行动，才导致行动失败。后来，这个毒贩就有了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号——傀儡师的Five。

    夏炎：“来，走两步。”

    白文彬：“唔，大家对模样的描述都很不一样，难以分辨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目前定下来的有两个，一个是长相没什么特点的中年男人，另一个是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四楼那个女人在特殊场所工作，又经常不回来住，几个邻居一个都没见过。不过她说住隔壁的人好像经常带女人回来，偶尔能听到女人的声音，但是不能分辨是403还是401。其他更多线索也没有了，老夏，剩下的就要仰仗你了。”

    夏炎：“有没有上去看过情况？说不定门口就能发现不少线索。”

    白文彬：“这么看经常带女人回家就是这一户了，依我看，Nine这种防范意识很强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把人领回家。”

    404首先出现在画面中，摄像机位置较低，只能看到半边门和地面。404的门前一片杂乱，能清晰地看到两排轮子滚过的痕迹，白文彬一边看着画面一边解说：“没错了，我刚刚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就是拖着一个行李箱准备回老家的，这肯定是行李箱上的轮子留下的痕迹。”

    夏炎吐了一口烟圈，接着补上后半句：“不能直接大剌剌地上去，可以伪装一下再上去吧？”

    夏炎端着胳膊托住下巴，上下扫视一番：“好像鞋太新了。”

    李尚：“……”他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知道这是个光荣的任务，一方面对自己的形象感到深深的忧郁。

    之后是402，门口什么也没放，镜头从门上快速扫过，整体没什么明显特点。最后是403，画面到这里突然一低，随即一只手出现在镜头前，捡起了一个积满灰尘的空瓶子，是李尚正恪尽职守地扮演着拾荒者的角色。

    “得了吧你，哪有这么膀大腰圆的拾荒老人，”夏炎毫不留情地拿过衣服，目光从屋里的一干人中扫过，最终落在李尚身上：“小李，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