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正好,宁溪把手里的杂物放在储藏室的柜子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额头细密的汗珠提醒她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她擦擦汗,把开衫脱了下来,内里是一件薄薄碎花的吊带裙,包裹着还不成熟的身躯,她从储物室出来将门关上,踢掉了单鞋提在手上,赤脚走进了谢家的后花园的草坪,一路闲庭信步,她才慢慢从后花园转出去进了别墅里面。
谢隐在花园的亭子里写生,抬头就看见宁溪的背影晃了进去。他嘴角抽了抽,继续写生,脑子里却是宁溪纤细的脚腕和阳光下她汗珠发出的微微散碎的光。
她一直都是这样,每天都有意无意想在自己这里找存在感。
他拿起桌子上的柠檬水,狠狠的灌进去一大口。
宁溪进了屋,换了拖鞋便去冲了个凉,温热的水打湿她的头发,肩膀,滑落到胸前并不饱满的双乳间,刚刚十八岁的少女还是有些单薄了。
简单的冲洗后,她换好短衫短裤提着脏衣篮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听着洗衣机转动的声响,思绪却飘到了外面写生的谢隐身上。
方才她是故意走那么慢的,结果他根本就无视了她,明明小时候还玩泥巴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会糯糯的叫她小溪姐姐,也会偷偷塞给她一些甜点,怎么越长大脾气越臭了。
宁溪是谢家保姆的女儿,占了光跟着母亲居住在这里的佣人房,她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只知道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在这里做工了。谢家的夫人和总裁都是不错的人,对他们这些帮工也是和和气气。
是以从小她和谢隐就玩在一起,谢隐小她一岁,她理所当然将他照顾的很好,当时谢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后来谢隐就慢慢与她疏远了,想来是因为那件事。
那天是他刚满十六岁生日,她早早的就起床做了蛋糕想去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推开门却是少年眼角微红,赤裸着上半身,还有些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手臂上有薄薄的肌肉,向下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住一根圆柱形物体上下撸动,少年粗重的喘息声明显在告诉上过性教育课程的宁溪他正在做一些很私密的事情,于是空气瞬间凝固。
宁溪急于打破这种空气突然安静,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声:需要帮忙吗?
回答她的只有谢隐的一声滚,还有嘭的一声关门声。
在那之后的一年多里,谢隐再也没和她交流过了。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宁溪将洗好的衣物取出来晾好,路过大厅的时候正好碰上写生回来的谢隐在门口换鞋,她盯着他弯腰换好了鞋才上楼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宁溪倒在床上,抱着前几年他送的小猫公仔发呆,也许她真的太喜欢谢隐了,就连看见他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抱住他,亲吻他,想占有他,在宁溪眼里,谢隐只能是她的,他那么好,就像是星星给她的梦,给她残缺的灵魂以慰藉,她誓要与谢隐不死不休。
可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拥有他,也许真的该听母亲的话出国进修了。
可她怕自己走了,谢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喜欢上了别人,毕竟出国进修要好几年。
如果几年的时间都忍不了,她又凭什么得到他,假如他真的喜欢上别人,那就把他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