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反省

    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在祁月的家里，顾祤还是知趣的先洗了澡。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没有被为难，祁月冲了一杯热牛奶拿到顾祤的床边：“喝了它，然后早点休息吧。”

    经过那么久的折腾就算祁月不说顾祤也想睡了，只是今天发生的有些不可思议，让顾祤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老师，我”顾祤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

    “先睡觉。”祁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顾祤，“明天反正不上班，你先休息，有什么等起来再说。”

    祁月一层不变的语调第一次让顾祤体会到了安心，在充满阳光气息的被窝里穿着比自己大一码的祁月的睡袍，顾祤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嗯晚安老师。”顾祤觉得自己确实累了，于是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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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暴风雨过后都是艳阳高照一样，顾祤醒来发现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万里碧空似乎在宣告黑暗已经消逝一样，干净的天空纤尘不染。

    “老师早。”洗漱完毕的顾祤下楼，正好看到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祁月。

    “嗯，先吃早餐吧。”祁月头也没抬的答道。

    “是。”客厅旁边是饭厅，回答的当儿顾祤已经看到餐桌上准备好的全麦面包和牛奶了。食不言寝不语是祁月一贯的教导，安静的吃完饭后，顾祤准备回房换衣服。

    “去书房等我。”祁月说。

    正在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顾祤回头看了看纹丝未动的祁月，下意思的咬了咬嘴唇：“是。”

    凭着儿时的记忆力，书房二楼尽头的房间里，几经踟蹰，顾祤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书房的装潢如同当初，明亮的落地窗保证了书房充足的光线和清新的空气，朴实的木地板和书柜书桌的颜色相呼应，墙壁上挂着的仍旧是祁月不时练笔后留下的墨宝。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小型的待客区，一张小沙发供休息用，跟前的茶几上摆放着整套的茶具，地上是古典厚重的布艺地毯。

    顾祤走过去，在茶几旁空出的地毯上驻足，深深的吸了口气，在熟悉的位置，慢慢的跪下。

    祁月的书房是整栋房子最安静的地方，是一个典雅、静谧、可以潜心研读的地方，祁月常常在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天性好动的顾祤不能理解，为什么祁月喜欢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对着这些毫无生气的书本那么久，但是他不敢质疑，曾经的他也被迫在这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当然，这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书房里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大小腿呈标准90°的顾祤一动不动地跪在地毯上。头一天休息得很好的他此时异常清醒，他在强迫自己回想头一天晚上自己的行为，所见所闻，检讨那些不该做的，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