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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探天机此qing谁与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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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无极本不欲放过你,我只能先假意屈从于他,以保你性命。’

    秋墨旸从岳辰唇上移开,抿住一丝血迹,以食指与中指按岳辰阳白、下关二穴,面露苦笑。

    ‘人无贵贱,命有轻重,我一人救不了所有人’

    同门师兄弟的命,在他心目中显然分量不同。

    ‘如今,我们惟有将戏演下去。’

    秋墨旸慢慢除去外袍,露出身体,他的身体苍白瘦削,仿佛终年不见阳光,锁骨肋缘清晰可见,从左肋往上至近肩处盘踞着大片陈旧疤痕,即便用最好的丹药也无法消去。

    岳辰望着他亦不由心生怜意,然而怜终究不比爱,纵使对秋墨旸的恶意稍减,但要他坦然与不爱之人行云雨之事,却是万万无可能的。

    “你就闭上眼,假装是与你那师兄”

    一只冰凉的手蒙上岳辰的眼睛。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阳具被纳入一处柔软窒密之所。

    ※

    快意之极焉至?

    古有洞房花烛之喜,及第登科之喜,耄耋得子之喜,龟鹤同寿之喜,欣欣然情怡,怿怿兮神悦,虽亦不胜快哉,然锢于形、限于识,镜花水月,终不得长久。

    幻境里,善法慈脚踏仙屐,身登云梯,衣裾漫卷,烟华烂蔚,鸾鸣鹤吟,奏妙音于畔,袖舞霞飞,擒万象于囊。

    云雾间,他看到两名玄门少年桀然立于擂场之上,向着主事之老者深鞠一躬,便要各显神通,全力一战。只见那黄衣少年祭起精妙法阵,四象九鼎,无一不详,五行六合,无一不具,蛩蛩筹谋,殚思极虑,却被蓝衣少年一柄利剑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恍惚间,那剑竟穿云破雾,刺向了自己眉心!善法慈大惊之下,挥袖遮挡,于是,眼前风云乍起,景象又换,只见巍巍高台下,两名俊美男子赤身露体,被压在泥尘之中,其一人发如银雪,眉目英锐,不是烈天星?还有一人色如冷月,檀体清仪,乃是师泠风。周遭围有五六个大汉,黑脸毛面,臂膀精赤,挺着膫子,或从前进,或从后入,粗鄙阳物有如捣蒜,直将师徒二人奸得浪声叠起、淫态毕露,哪里还见得半分须眉傲骨?

    “哈、哈哈哈哈哈——!”善法慈仰天长笑,脚下青云如感快意,蓄力飞升,直上灵霄。灵霄本无一物,如今却现出一道玄密法门,华严璀璀,金光灿灿,随着距离一寸一寸比近,门缝一分一分开启,一切真法妙理就藏在其后,无上之能,唾手可得,电光石火间,善法慈乐极生悲,一脚踏空,竟猝然跌落云霄

    “!”

    善法慈一身冷汗惊坐起,掐指一算,从小憩至醒觉不满半个时辰,遂抹去额间凉汗,从榻上起身,挽袖掌灯,走到隔壁卧房。房内罗帐迤迤,纱幕垂垂,无相茧中,烈天星双目轻阖,不闻外事,只如陷入沉沉酣眠。善法慈看了半晌,回忆梦中所见,不禁咧开了嘴角。

    ※

    夜近中宵,地牢里阴沉晦暗,只一颗明珠嵌在石壁上,散射出荧荧冷光。师泠风背靠圜墙一隅,乌发披散,席地而坐,身上的残破白衣已换作一件寻常青衣,若非面色憔悴、额角染尘,几难看出他白日间曾遭受了怎样的淫辱。

    沉寂中,有轻缓足音由远及近,一个幽黑人影停在牢外,瘦削身形在脚下拉出斜长的影子。

    “师兄,我真不知你喜欢岳辰哪一点。”

    师泠风面沉如水,一心不动,只当两耳不闻、双目不见。

    “我对他道,我是受东方无极胁迫,逼不得已才假意逢源,他便深信不疑,连要与他行巫山之事,也半推半就地应了。你说,他这般的轻信,是否愚不可及?”

    这声音六分疏冷,三分沙哑,还有一分柔佞,带着奇异的餍足,令师泠风禁不住喉头一窒。

    “莫要误会,我对他可没有那种意思。”秋墨旸转动壁上明珠,打开牢门机关,走到师泠风跟前。他背光而立,黑发遮住一半脸颊,面上的阴影比往常更加浓重,暗沉瞳中似燃着幽焰,意味不明地俯视牢内囚徒。

    “我与他同为孤儿,同由师父领进门修习半玄,同为五轮不全所苦。在我日日为幽苦所困,对着一草一木皆满心怨恨之时,他却是一副七情鲁钝、不识疾苦之貌。那时我就想,他怎么这么讨厌。”

    师泠风听了这话,不禁微微皱眉。须知,修法之人,若择玄道,须依次打通顶明、沉蚨、经纶、敕恕、俱定诸轮,五轮通玄,方可成道。五轮中倘有一轮受损至不全,便不能择正,只能改由旁门修习,是为半玄。师泠风自己修的是丹道,岳辰又从未向他提及过往事,因此并不知个中艰辛。

    秋墨旸沉默片刻,眉梢一挑,换了轻浮口气道:“话说回来,师兄你既已和东方无极成了好事,不如就从了他做一对鱼水夫妻,也免得岳辰总为你心焦情苦。”

    对手越是刻意羞辱,师泠风越是挺直脊背,他横肘捺膝,纹风不动,形如一柄孤剑,虽摧而不折。秋墨旸见他这般顽石模样,便俯下身来,有意去摸他的脸。

    “你就是用这张脸勾引男人的么?”

    狎语之下又隐有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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