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要把这意念灌到她脑海里,让她清楚、明白、躲也躲开。
虽说这猫算不上什么人,可怎么都是个能跑能动的活物,如此被看着这么私密的床事,让人心里不由觉得抗拒,但同时,又带着些怪异的兴奋。
被看着很刺激,不是他们一直来共同认为的?
他的喘息在她的耳边,粗重,凌乱,这种抗拒在旖旎中成了变态的欲望,过分的操弄让快感累积的极快,尤其是在这无数外界因素的助燃下,直逼人到了高潮。
他的身体也变得很烫,几乎跟她没差别的。
他感觉到他们相触的皮肤都像是要融化到了一起,就要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
*
萧凌的烧在当天就退下去了,之后也只是干咳头痛。
流感嘛,总是要熬一熬的。
余青一直在她身边陪着,他跟律所说了声,换成在家办公。
萧凌也没精力跟他再胡来,人像是被抽干了,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他每天除了在她身边伺候着,就是做饭熬汤,萧凌感觉自己被照顾的像是要废了,连吃个饭喝个粥都要人喂的。
也太过分了些。
她几天没下楼,天天在屋子里圈着,也不是个事儿。
晚上,天暗下来,两人刚把晚饭解决了,萧凌提出来:去楼下走走吧。
她住在市中心,一下楼就是主城去,围着一圈的四面八方的都是能闲逛的地儿。
他俩也没什么目的地,就凭着心情晃悠,转着转着,手又牵到了一起,郎才女貌的,外人看过去,两人站在一块儿,配极了。
这么多天下来,余青也不提什么喜欢不喜欢,在不在一起的那些了。
萧凌也习惯这小子在她身边照顾,两人的关系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除了没那层真定下来的关系在,其他都跟谈恋爱没什么差别。
俩人都心知肚明的,看破不说破。
他俩左拐右拐的,绕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现在正是饭点儿,园区里的人不多,来往的更多是些散步消食的老头老太太。
余青把她的手攥着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里,他外套厚实,内兜里都是毛茸茸的,蹭到皮肤上暖和又舒服。
不过就是太腻歪了。
萧凌想抽出手,却被他给攥得紧紧的,不能动弹。
她不乐意,脚步停下来,瞪了他一眼,没想这小子却找了个冠冕堂皇又狗屁不通的理由,对他道:外面冷,要着凉。
是冷,她那只被他搓着的手跟她露在外面的那只都是两个温度了,男孩子的体温本来就高,特别是在这还冷着的天里 ,温度差尤为的明显。
可又哪有把手露在外面就会着凉的道理?萧凌掐了掐他手心,她指甲刻进他肉里,抵着那印出个小月牙的痕迹。
我抽根烟。
余青笑了笑,把手松开,萧凌掏出烟来,点上了根。
这几天她身体没恢复,心肺跟不上,连抽烟的次数都少了。
这突然来了一根,还觉得不太习惯。
公园里的绿化做的很好,空气清新,也算是闹市区的一块净土。
她这烟一点,气味散出来,倒像是个破坏环境的罪犯。
萧凌在身前的椅子上坐下,她面前是片人工湖,黑黢黢的,偶尔有风吹来,能映出些水波的光影。湖对面,是群正跳着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各个兴致勃勃的,隔着老远就能听到用着音响外放的土嗨热歌。
萧凌没说话,视线停在湖对面那边,像是起了兴致。余青在她身边,开她玩笑,道:也想去跳一个?
萧凌呛回去,说:你怎么不去。
他像是真在认真考虑她的提议,过了半晌,回她道:要是跟你,也不是不行。
萧凌没在意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话落到她耳朵里,只觉得余青油腔滑调的,花言巧语,没个正形。
萧凌说:以前让你吐半个字都费事,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以前,说是以前,又像是近在眼前的。
是啊,怎么成这样了。
余青也点了根烟,轻笑道,说:当律师,哪有不说话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这话多少能听出来些许无奈。
无论是多骄傲的人,面对社会的毒打,总是要低头的。
谁又没经历过呢?
萧凌深深看了眼他,转过头,又看向了湖面,破天荒的开口,说:我以前也不爱说话,但没辙,嘴不甜,就没饭吃。后来就好了,说着说着,就习惯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她说过,余青跟她很像。
现在,似乎是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