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事后她面对很快就睡过去的老爷,怕他羞耻,并没有多问。第二天夜里,老爷对要发生的事少了很多抵抗,第三天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期待着夜晚的降临,到了第五天。
“我一个人去。”
“什么?”
老爷身上还沾着湿气,黑发高盘,脖颈白皙:“我想,你不要去了吧。”
夫人没能明白,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她直视着老爷黑润的眼睛。
老爷慌乱地眨眨眼睛,不敢跟她对视,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你看天凉了,你每夜等我会着凉的,而且你睡眠不好,最近还睡得晚……”
夫人听他说完,缓缓道:“我不去,让丫鬟陪你去,也好收拾。”
老爷不太乐意:“不用吧。”
夫人妥协:“那好吧,你一人去。”
老爷眼睛里迸发出惊喜:“那你,你先休息,我走了。”
他转身离去,复又回头:“晚上我睡外间。”
然后再也不回头。
夫人倚在门口看着他走,他走得极快,像出玩的孩子,迫不及待奔向自己所喜欢的。
丫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她。
夫人道:“不用。”
她褪了外衣躺在床上,这几日的疲倦让夫人头疼,但夫人睡不着,明明很累,感觉立马就能睡过去,但是她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夫人听见开门声,随后是轻轻的脚步声,但是没走进来,在外间停住了。
早上醒来,头疼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眼底的乌青得扑上一层层妆粉才遮得住。
丫鬟帮夫人梳头,用梳齿按压她的头皮。
夫人正要对着镜子画眉,听见丫鬟一声轻叫。
“怎么了?”
丫鬟捧着她掉下的头发,有些难过地说:“夫人,夫人的头发掉了好多。”
夫人停下画眉,把头发捏起来放在梳妆台上,道:“无事,最近睡不太安稳罢了,照旧去药房给我开几副安神药来就是。”
“是。”
丫鬟执起眉笔,低声说:“奴婢替你画眉。”
夫人仰起头,丫鬟弯腰垂着眼。
细软微凉的眉笔落在她眉上,勾出柳眉来。
夫人梳洗化妆完,老爷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腰肢酸软无力,起床姿态慵懒,举手投足间多了莫名的风情。
下人拿来新衣服,为他穿上。
等老爷急忙忙洗把脸,两人一同前去老夫人院里请安、吃饭。
老夫人管教甚严,夫人每日早晨都须去请安,哪怕刮风下雨打雷下雪,一经迟到就会被老夫人罚。
已是秋日,外面有些许冷意。路上刮了一阵风,把老爷的头发吹乱了,丫鬟帮他重新绑好,但以不复最初的整洁,落着几缕碎发在颊边。
本就缺少几分阳刚之气,这下更显娇气。
和夫人站一起,好似一对姐妹,夫人是端庄的姐姐,他是俏皮的妹妹。
又过一周,夫人喝了安神药,睡眠好转,只是每每在推门声中醒来,才又睡过去。
夫人刻意不去在意旧柴房那边的事,都安排给丫鬟,这样白日相依,夜晚分床而眠的日子也就慢慢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