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杀的,不过是她杀我。」
「哎哟哟,月神如此令你惧怕?」
「你若不服,可亲自飞去那琼月岛向她讨两招试试。」
「瞧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姮凤神为通天,妾身如何能不怕?只是,我向来不爱自灭威风罢了。」
幡破命摇了摇头,自嘲地道:「这不是自不自灭威风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问题。就这么说吧,若是月神亲至,只要能饶我一条残命,我便是跪下给
她扣头舔脚趾,也是丝毫不会犹豫的。」
邪丹雀翎嗤笑了一声,刚想嘲弄他,忽然感到周遭的气息彷佛在迅速凝固,一瞬间气机暴涨,环顾四周,却找不到源头对象。
「啪嗒!」
身旁的楠木桌椅无征兆地裂开,随即一声爆响,化为齑粉。
就连那撑持着房梁的柱子,都被那无形的气机震出了一道道裂痕。
「跪下扣个头,还勉强可接受。其余的,本宫嫌恶心。」
空中传来轻柔而又充满着威压的声音。
二人只觉得那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逼命而来,一寸寸地刺入身体一般,痛痒难忍,却又似被人强压着躯体,难以动弹。
邪丹雀翎皱着秀眉看向幡破命,却见幡破命早已脸色剧变,一双紫瞳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
她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朝幡破命斜了眼。
「是她?」
她做了个口型,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是她」
幡破命痛苦地闭上眼睛,同样是只敢做口型,未敢作声。
太可怕了!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到。
幡破命的身体有些微微地颤抖,相比于邪丹雀翎,他的感受更为深刻。
盖因为三使之中,他的资历是最老的,也只有他,跟随过当年的魔主——桀龙宕。
他当然见过那一剑。
那霞光蔚然、定鼎干坤的一剑。
只那一剑,便将耗费了千年修为,好不容易重生的魔主打回地狱。
得亏她那时修为尚浅,那一剑后便无后招,致使魔主残魂得以留存。
可今日她所释放出来的实力,便是见过她能耐的幡破命都心有悸然。
才寥寥十年,便进境如斯,真不知待到魔主复活,二人又孰胜孰负。
「什么东西在那里聒噪?扰你鬼爷快活?活够了不成?」
就在他开始思考脱身之策时,却听见偏厅传来开门声,一个半裸的矮小身影,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嘴里还骂骂咧咧,浑然不觉眼前杀机。
「嗯?」
那空中沉稳的声音变了一变,显然夹带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怒意。
鬼自在骤然感觉身边一紧,彷如被几块巨石从四面八方瞬间拍在了中间一般,气息瞬间凝滞,两颗眼珠简直被挤出眼眶。
「呃!这是......谁......谁在暗算......噗哈!」
他被这不知名的力量震得一时间脱了力,颓然跪坐在地上,挣扎了没几下,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驭......魂......使......哈呵......救我......」
鬼自在双手朝下趴在地上,嘴角还咕噜地冒着血泡,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幡破命。
「蠢材!」
幡破命面带鄙夷,在心里骂了一句。
可此时心中再气也没有用,双方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他连自保都成问题,又如何救得那小鬼。
邪丹雀翎此时已然有些慌了神,她眼神示意幡破命做些什么,看得幡破命着实无奈,只好定了定神,硬着头皮问道:「劳动月神大驾,不知道小的可有什么,能为月神效力的?」
「昨日,尔等擒抓的道姑,放人。」
月神用简洁明了的话语说明了来意。
幡破命有些许惊诧,试探地确认道:「静云子?」
嫦君画沉默了一会,随即又传来声音:「不错。」
「她是?」
「是我要救的人,这个理由够么?」
「够!」
他急忙答道。
原来只为救人而来。
幡破命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他刚想表示配合放人,话到嘴边,却猛地想起一事,顿时脸色煞白。
静云子,此时好像,还在石室中,被肏得神志模煳呢。
若是被月神见到那副场景,十成十,会活剐了他们!这一番思量下来,又变得骑虎难下。
幡破命懊恼地闭上眼睛,心中想着,悔不该放任伏象和鬼自在纵欲无度。
权衡再三,他艰难地开口道:「那位道长,正于别处好生安置,可否请月神撤了神通,我等好前往放人?」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好煳弄?」
「不敢!」
幡破命连忙否认,如履薄冰,他可不敢说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