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地看着她:那你来干什么?
陆冉讥诮地看过去:来问个清楚。
你想问什么?
我问你,这样算不算分手了?
他们已经有两周没有联系,她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分手。分手没什么大不了,但她喜欢凡事有始有终,不要含糊不清,在一起的时候要清清楚楚,分开也要明明白白。
季寅东太清楚她的脾性,无法在这个时候撂下任何一句狠话。
一口气在喉咙里荡来荡去:只能算吵架,不能算分手。
既然如此,陆冉坐过去一点:那你气消了没有?
季寅东也默默朝她移了移:还没有,需要女朋友哄一下。
陆冉再一挪,挪到了他的腿上:亲一下行不行?
季寅东牵起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撒娇似的:陆冉,我发烧了。
陆冉陪季寅东去医院配了点药,叮嘱他:这个白天吃,这个晚上吃啊。
季寅东装作漫不经心:晚上能不能不回去?
陆冉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从这里坐公交去终点站,刚好能赶得上回家的最后一班车。
不回去我睡天桥洞么。
季寅东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我爸妈不在家。
我不想去你家。
季寅东装作仔细看说明书,小小声:那开个房行不行
反正他的感冒不传染:万一晚上我再烧起来,身边也没个人照顾,烧成个白痴而且啊,如果今天是你生病,我肯定义不容辞。
你想的是这个吗?陆冉戳穿他:不是发烧么,体力行不行啊。
这话说的,季寅东正人君子上身:我保证不做什么,我就抱着你睡。
肉欲是次要的,他不想跟她分开。
他正直得很是小心翼翼,陆冉蓦地心软,她拉起他的手:走吧。
吃过药,季寅东渐渐有了睡意。
明明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还是强撑着跟她聊天。
陆冉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我累了,我们睡觉吧。
季寅东把头靠过来,和她共用一个枕头,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晚安啊陆冉。
陆冉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那么烫了:嗯,晚安。
这一晚季寅东睡得踏实,陆冉醒了无数次,她惦记着他的烫脑门,隔一会儿摸一下,万一真的烧成个白痴
陆冉看着季寅东熟睡的模样,难怪这么多女孩喜欢他,长得确实不赖。
性格好,成绩也好,还有整体的身材,以及局部的身材
她回忆起和他在床上的战斗,虽说她体验感差了些,但假以时日,季寅东先天条件摆在那,人嘛,总会开窍的。
上一次和她同床共枕还是数个月以前,季寅东静静看着她的睡颜,低头亲亲她的脸颊。
你醒了。
陆冉下意识去摸他的额头,季寅东乖乖贴过去:不烧了。
不会变白痴了。
季寅东笑了笑:都是你的功劳。
陆冉突然叫他的名字:季寅东。
这一晚上可算累死她了,既然人已经好了,陆冉琢磨着要点补偿。
怎么了。
她抬身亲亲他的嘴角:我突然很想和你上床。
三、
陆冉和季寅东的婚礼简单到朴实。
没有华丽的布景,没有大摆筵席,没有花里胡哨的流程和环节,就连新娘的礼服和妆容也是清清淡淡的。
我还以为季寅东有多爱陆冉,这婚礼也太寒酸了吧。
谢丽丽特意坐了飞机过来参加婚礼,还以为会很隆重,眼下看来,她一个宾客的打扮竟然要比新娘隆重得多。
姜里忍不住怼她: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肤浅。
原本陆冉连婚礼都不想办,嫌麻烦,还是季寅东一再保证不会烦到她,她才勉强答应的。
不要敬酒,不要司仪,不要致辞,不要拍一堆有的没的,不要换好几套衣服,就连宾客最好也不要多请。
季寅东统统应下,这才有了眼下这个轻松愉快到好似酒会的婚礼。
听说你离婚了啊姜里,奇了怪了,离婚怎么还能做伴娘啊。
陆冉刚好经过,听到这里就要发作,请她了么,就巴巴地过来参加婚礼。
季寅东拦住她,姜里已经今非昔比,早就不需要别人替她出头。
我跟程叙呢,算我看走了眼,还好我及时止损了。
谢丽丽挑挑眉:真替你开心,但离过婚不好找了吧。
真替你担心,你可怎么办才好。
我怎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脑子里还是那么点东西,除了情情就是爱爱,难怪季寅东从不肯拿正眼看你哦。
陆冉笑笑,看向季寅东:祸水啊你。
姜里!
谢丽丽完全没想到印象中老实到没脾气的姜里竟然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