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闫爱干净,他脱下T恤后索性冲凉,穿着白浴袍从桌上抽出一根软中华叼嘴里,点上烟站在阳台处慢悠悠吸烟。
繁星铺满天空,没有任何事物比星空更能令薄闫平静与思潮汹涌。
他享受这种处在喧闹环境下放空一切的独醒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的身心完全属于他。
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浮躁的夜就应该被烟酒和美人所填满。
薄闫从不怕那些怀有目的靠近他的人。
他只怕靠近他的人没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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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这边,”沈韵平大大咧咧招手,他见薄闫怀中的男孩子,嘟囔一句,“下手可真快。”
薄闫吐出烟圈,男孩亲昵踮起脚凑上去用脸接住烟气,被薄闫拍拍脸,缩在怀中笑。
在场凑一桌的,除去怀里的小玩意儿外,都是明眼上圈儿内玩一起的朋友,一小半都或多或少对薄闫有点意思,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尽量不去看男孩。
沈韵和年纪小不懂遮掩,眉头能夹苍蝇,脸色臭臭的。
薄闫每次都找这种可爱款的,可他不是。
那他不是永远没机会吗。
“客套话不多说,欢迎回来,寻追。”薄闫随手将烟熄灭,与温寻追碰杯。
温寻追笑着将杯中的酒干掉。
沈韵平小声嘀咕自家弟弟:“你吃的头孢,记得别碰酒精。”
沈韵和咬牙切齿:“我没那么蠢。”
沈韵平想起好友委婉的提醒,想到自家弟自不量力去撬人形荷尔蒙的墙角,心里想。
说不定就那么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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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和再次在厕所旁看到薄闫。
他见男人倚在墙上,手臂搭在眼皮,脸颊染红,醉酽酽的模样,不太好意思走上前,拍拍男人的肩,别扭说:“喝醉了就去睡觉,我背你上去。”
薄闫压着体内升腾的欲望,懒懒睁开眸子,轻笑出声:“小孩子家家,继续喝你的旺仔牛奶。”
“我、我是吃头孢没法喝!”沈韵和握紧拳头,脸色爆红,“而且我喝的是葡萄汁!”
“唔?”薄闫慢吞吞接受信息,他将沈韵和压在墙壁。
太近了…沈韵和感受到扑面的烟草气与酒气,内心却生不起任何反感,他喉结滚动:“你…你干什…”他瞪大眼睛,感受喜爱人的吻。
他没有接吻经验,一时间被插入他口中的舌头玩弄到涎水直流,喘不上气。
他的后颈被滚烫的手覆盖住,小腹处被坚硬抵着,无力将身体交给墙壁。
薄闫的声音带笑意:“确实是葡萄味的。”他松开沈韵和,大拇指指腹擦掉沈韵和嘴角的涎水,“小小的教训。小朋友,以后不要和哥哥抢玩具哦。”
沈韵和听不太懂,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掌控被压制的感觉,整个人有点慌:“你不上楼么?”
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薄闫不会还要继续回场上喝酒吧。
那一会儿,他会吻谁呢?
那个在他怀里笑的男孩吗?
“虽然很抱歉,”薄闫将脑袋埋在沈韵和颈窝,热气打在沈韵和锁骨,“但小朋友似乎得帮我叫个医生,我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