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李诗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楼了,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谁都没有注意到。
她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像程淮曾经给她穿的那件一样。
林绪春嘴角上翘,带着自嘲。
女人的第六感是真准,李诗妍不过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就看出了端倪,她坐到程淮的旁边,杏手指着林绪春说:程淮哥哥,我不喜欢她,你让她走,然后我们上去睡觉。
林绪春感到不堪,她多年努力学习,希望工作之后,自己以后可以堂堂正正地在社会上立足,可是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在做小三,被别人指着鼻子骂的小三。
程淮安抚了一下小女孩:诗妍,你先上去,我解决完就上去。
解决什么?解决掉她吗?
林绪穿看着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却又陌生地像是第一次见。
林绪春站了起来,欠了一下身体:不打扰两位了,我马上走。
她快速了跑出了那间另她压抑的房子,站在空旷的草地上大口呼吸着外头新鲜的空气。
手腕从后面被人抓住,程淮掰过她的身体:我们谈一谈。
月光下的他可真英俊啊,程淮的眼睛牢牢地锁住她,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过他的眉毛:程淮,到此为止吧。
名为占有欲的东西,让人面目全非。
她无法同别人分享情人。
她握住程淮的手,想让他松开,可是他却越捏越紧,两个人在无声地较劲。
程淮克制着怒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绪春也跟着提高了音量:什么我到底想怎么样?
他怒吼:维持现状不可以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以前可以为了钱躺在我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止住了。
林绪春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说出的话。
也对,他这么看她也不奇怪,是她矫情了,本来就是为了钱,没有感情。
可是心脏像被尖锐物体勾住一样,抓心地疼,喉咙发紧,说出一个字都艰难,但她还是努力地说:没错,我就是爱钱,我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卖身的女人。
都不重要了,没什么好在乎的。
她云淡风轻:对我之前的服务您还满意吗?我对您支付的金钱非常满意,如果您觉得亏了我可以转回给您。
程淮还想说什么,林绪春看到后面那个女生已经跑出来了,她示意他看后面:你的小娇妻来找你了,赶紧带人家回屋里,天气凉,别让人家感冒了。
林绪春沿着那条小道不知道跑了有多久,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直到她因为跑得太快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手心在水泥上刮出几道长长的擦痕。
她缓慢地跪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心,血肉翻涌,火辣辣地疼。
四周阒静无声,没有人会看到她的狼狈,她终于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为什么每一个她珍视的人都会离她而去?她什么也留不住。
徐展嫌她不够好;姥姥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程淮说,说她躺在他身下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呜咽着想大喊,可是声音困在喉间发不出来。
到底应该怎么做,谁能告诉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十二月,郊区的温度格外地低,裸露在外的脸和手被冻地通红。
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跪了多久,脚已经麻了,缓了很久才跌跌撞撞着站了起来。
她慢慢地走到人多的地方打车回家。
回到了她熟悉的小屋子,她将手部的伤口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了十分钟,拿出酒精消毒。
她用棉签沾了一点酒精抹在伤口上,原本应该觉得很疼的,可是她没什么感觉。
比起心口的疼,这些好像算不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