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勾画出两个字“过分!”
桃花眼没好气地朝她撇来,惹得凌若晓心头痒痒,她唇角微勾,指腹轻轻摩擦着洛少阳的手背。
咱家少阳的小手可真好捏,手背摸上去如润玉般光滑,手心里虽然有常年习武练出来的茧子,但触感也别有一番滋味。
范朝玉只能挑不含鸡肉的菜来吃,所以药效反应极慢,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阐述自己的诉求。
凌若晓在这期间还安排下人给她奉酒,几杯下肚,范朝玉的话便也开始变多了,她心情不好,更是懒得再管在场有几个人,直接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
原来在赌坊里中了药之后,她恍惚间侵占了三位小倌儿的身子,而且赌坊没过多久就被一场大火给焚烧殆尽,邪光宫的人横尸遍地,她那时是光着身子和三个小倌儿惊慌失措地逃出来的。
一夜侵占三位小倌儿?您可真猛啊范朝玉。
凌若晓看了看范朝玉脑门上捆的纱布,光是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好笑,范朝玉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赌坊没了,小倌儿也就丢了工作,就一同找上门要老娘负责”范朝玉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说着就用筷子扒拉了一口饭下肚,咽下去才道“我怎么可能理他们,结果那三个王八犊子就聚众闹事,闹到我娘那边去了”
“我娘多好面子一人呐,差点没把我扒下一层皮来”范朝玉脸皱成一团,气愤至极“他娘的,打了我还不够,现在全家都逼着我娶他们!若晓你说说!我怎么可能去娶卖身的娼夫回来当夫郎?!”
“你占了人家身子,不准备负责?”凌若晓汗颜,她也没想到给这范朝玉灌点酒居然就真开始大倒苦水了。
她身边一左一右可坐着俩未婚夫呐,听这个真的好吗?
凌若晓下意识朝白卷和洛少阳看了好几眼,却见他俩都安安静静吃自己的,这才心下稍安。
“负责?哼!鬼知道他们在我之前还和多少人睡过,明摆着想攀我范家关系”范朝玉脸一板“若晓啊,我是给遭人陷害了!”
“嗯?怎么说?”凌若晓挑眉,顺带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鸡汤,给自己解解毒。
“我那晚其实是宴请君将军想给她接尘来着,结果她还因为赌坊着火这事儿来向我讨说法”范朝玉哭丧着脸,夹了一口青菜咯吱咯吱嚼着。
“你想想,包厢里就只有我们两人和请来陪酒的小倌儿,我逼问过小倌儿了,不是他们干的,那就肯定是君纣羽这老娘们给我下的药!”
她气上心头,又是咕咚灌下好几口酒,才继续愤然道“没想到君纣羽这人长得道貌盎然,居然也会对人干出这种事情,老娘都还没找她算账呢,现在居然还敢来找我麻烦!”
凌若晓嘴里的汤水差点喷出来,她瞪大眼睛,范朝玉居然会反咬君纣羽一口。
接下来基本上就全是范朝玉在骂那君纣羽不是个东西,情绪激动得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凌若晓当晚就坐在人家将军腿上,亲自动手给范朝玉下的药,她还真说不准会不会信范朝玉这套说辞。
不过,当着真正给她下药的罪魁祸首面前,骂下药的君纣羽猪狗不如……
这,四舍五入不就也等同于在骂她吗?
听腻了范朝玉的废话,凌若晓托着腮悠然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听上去这件事与我并无关系,那你来找我是为何意?”
“若晓,你就帮姐姐想想办法吧!你不是还剩一个侧室位置嘛,你帮我这回……嗝儿”范朝玉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接着挺起胸膛,大声密谋“把那些小倌儿处理掉,我跟你打包票,定然说服我娘把我哥嫁给你当侧室!”
凌若晓尬住了,活生生尬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范朝玉会突然提到这个岔。
身旁左右的气息骤冷,冻得凌若晓瑟瑟发抖。
“你不是说已经对范公子无意?”
“随口胡诌的成真了?”
坐在两座大冰山中间的小殿下脑袋一缩,干笑两声“那个,两位稍安勿躁…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