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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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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听见自己坚定道。

    书生眨了眨眼,有些怔愣,他本应拒绝,不让大侠浪费银钱,可是他满腔无处施展的雄心壮志却让他说:“好。”

    隔了很久,他仍是不安地问道:“你信我能中吗?”

    大侠回答:“我信你。”

    大侠让书生在家专心读书,七日后他会驾着马车亲自护送书生进京赶考。

    酒醒后的书生那七日过的是整日揣揣不安,不只是怕自己此次仍然会试落第还是怕大侠出什么意外。

    七日后,大侠果真驾着一辆驿站租来的马车在书生家门口停下,等待书生收拾好行装。

    那天书生抱着一摞摞他珍藏已久的经书,却看着逆光下轮廓英武无双的大侠出了神。

    纵使穿着最低劣的粗布麻衣,大侠亦是烨然若神人。

    书生听着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害怕自己是病了。

    大侠和书生一路上风雨兼程风餐露宿的,风吹日晒驾马的大侠反倒怕书生旅途劳累患了病,只好掀开车帘,询问书生是否要到前面镇子上的客栈歇歇脚。

    书生见了大侠又是一阵鼓噪的心跳,但他仍是觉得自己可能是要闷出病了,便同意了。

    大侠帮他收拾行囊,把书搬出来,每次靠近书生,书生都又是一阵心悸,使他不敢看大侠。

    进了客栈,老板娘上前热情的招呼着,“两位客官打哪里来?到哪里去?打尖还是住店?”

    大侠看了她一眼,笑的极为意味深长,“打来处来,到去出去。住店只住天字一号房。”

    “客官您看是这样的,小店没有天字一号房,只剩了两件上房,您看?”

    “不必,一件上房即可。”大侠笑着拒绝了。

    老板娘无奈,只好让大侠跟着她把书生的东西搬进了二楼最近头的房间。

    书生在屋里正收拾着东西,忽然听到大侠贴耳低声给他解释道:“这是家黑店,要是报了自己的行程便成了店家心中挨宰的小绵羊,我刚刚与她试探,看她能不能放我们一码。她说没有天字一号房意思是晚上她要来试探试探我们,虽不会下杀手却还是希望在我们这里得了好处,所以我要与你同住来保护你。”

    书生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耳朵却红了个透。

    大侠笑了,心中觉得书生甚是可爱。

    他们要在这里歇歇脚,要凑合一晚上不是不可以。

    书生一面读书,一面心里想着大侠,他现下愁的竟然不是黑点老板娘晚上会对他做什么,而是怕和大侠同榻而眠

    到底是在怕什么,书生甚至不敢想。

    大侠白天上街逛了逛,买了壶酒送了回来,又到楼下听说书人讲最近的江湖故事去了,什么剑派掌门人离世,他年少有为的儿子接替他成了掌门人;什么昔日武林盟主竟被魔教歹人重伤,新的一届武林大会要重新选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

    大侠一连听了几个熟人的名字,却是陌生了,连回忆中的面孔都仿佛隔了层纱,才分明了自己的确是离开了江湖,心中不禁有些唏嘘。

    他酒瘾犯了,却不会在这黑店里买酒,于是回了房抱着自己街上买的酒仰头饮下,忽然听见淅沥的水声才意识到书生在屏风后面沐浴,而这酒却一直放在桌上恐怕会有问题。

    于是他迅速在床上摆出打坐的架势,内里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细细的检查脉搏是否有异象,幸而一切如常。

    睁开眼,却看见小书生只穿着一身袭衣坐在桌子边看书,头发有些湿淋淋的搭在肩上,被水珠打湿的衣衫透着点肉色,让寡淡清秀的小书生此刻透着点活色生香的意思。

    可这小书生明明不及原本那人旖丽容貌的十分之一

    大侠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多想,他怕书生着凉,便拿了小书生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又在房内升起炉火取暖,最后自己取了一块干燥的棉布前去给小书生擦头。

    书生知道大侠的手掌心有常年持剑磨下的茧子,掌心很宽,永远都带着令人安心的热度,不若他体寒,一年四季手脚冰凉。此时大侠那双有力的手却柔柔的替他擦着头,力度温柔得接近爱怜。

    书生盯着那黑纸白字的书页,愣是半天没读进去一个字。

    夜深了,书生提出他要打地铺,大侠却按着他不让他下床,他是愿意自己啥都不盖睡地上也不愿意书生着凉。书生就固执地同大侠理论半天,说得大侠是口干舌燥,终是同意了和书生一起睡床。

    可目的达成的书生却忍不住颤栗了起来,光是从被窝里感受到那人不同自己那样暖烘烘的体温,就让书生深深的不安乃至害怕。

    明明大侠不会有任何理由害他,可书生就是怕,甚至怕的理由也不敢深究。

    他怕他想通了那些只能埋在心底的有悖人伦的感情。

    他想起认识大侠的第一夜,想起大侠高热的体温,明明那一夜他们就赤裸相对了,可是此刻的不安却比往常所有都要令人惊骇,心底甚至都会发痛。

    以至于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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