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无地自容。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年轻人按在柜子上亲到石更,然后整个人被翻过身抵住柜门。谢临安掐着他的腰埋头啃咬脖颈处裸露的肌肤,年轻火热的欲望紧紧挨着后臀,隔着西裤毫无章法地磨蹭,如一头初遇发情期的公狼,恨不得把他连皮带肉撕咬入腹。
那本绿色封皮的洛丽塔被按在书柜的玻璃门上,在他头顶的斜上角。眼前的玻璃映照出两个朦胧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他的眼镜片不时撞到玻璃,被谢临安摘下,湿热柔软的唇细细密密从眼角啄吻至眼窝凹陷处,他不得不合上眼,这更加方便了对方的侵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衬衫下摆攀援而上,如检阅领地般寸寸碾过滑韧肌肤,不知轻重的揉捏引起身下人的挣扎。萧戎被亲得眼眶泛红,那双平日里帮他阅卷发作业的手,此刻却胆敢犯上作乱,肆意妄为,他哑着嗓子吼:“放开,滚出去!”
回应他的是一记狠命的摆胯,谢临安双目赤红,咬着他的耳朵,声音有别于平时的清朗,透着一股子压抑的克制:“教授,别乱动。”
萧戎被身后那根烙铁似的硬物顶得头脑发晕。那只手摸索了片刻,似是不满足于此,搂着他的腰后退几步坐在办公室的靠背椅上,绿皮书连同另一本教辅被啪得一声抛在电脑桌,于是两只手都空闲出来攻城掠池。
萧教授衣衫不整地被自己的学生搂在怀里,衬衫从领口处被蛮力扯开,两只白皙袖长的手捏弄着红艳艳的乳尖,肩膀连着锁骨的一片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欲拒还迎的叫骂被浪花似的颠弄冲击得支离破碎,若是此情此景被其他人看见,只怕要跌破了眼镜——那个蛮横、暴躁的外语系教授,竟被他乖巧听话课代表玩弄至此,简直大快人心,普天同庆!
谢临安弄了一阵,欲望不仅没能舒缓,反而愈演愈烈。他蹭着萧戎的脸颊,声音低哑道:“我好难受,教授快教教我。”
萧戎也涨得难受,又被他搓揉了这么一会儿,此时又羞又怒,脱口而出道:“你自己舔舔,别烦我。”
“原来可以这样”谢临安眼前一亮,“教授帮我舔好不好?”
“不”萧戎黑着脸拒绝,起身想要逃跑。
“求您了,救救我吧。”谢临安拉住他一只手摇晃。他本就长得好看,平常给人一种干净清澈的少年感,此时两条长腿分开,牛仔裤中间高高撑起,满眼尽是渴求,还拉着萧戎的手撒娇,这对年近而立单身了近三十年的老男人来说简直毫无抵抗力。
虽然深知这是匹披着羊皮的狼,但萧·老男人·戎还是不可免俗地中招了。
初冬时节,空气寒凉,办公室里的两人却浑身燥热。
萧戎半蹲在谢临安腿间,握惯了钢笔和粉笔的手正牢牢握住对方的硬挺,即使是这种低人一等的姿势,语气仍然专横严厉:“你和温雯怎么回事?”
“呃教授轻点,”谢临安似是才想起来害羞,不好意思地偏过头,眼神却有意无意留心着萧戎的动作,“我和温助教只是普通的视频交易关系,那天晚上您看见的,是她在给我传您的话剧视频。”
“哦?”萧戎眯了眯眼,“这么喜欢我?”
谢临安沉默了一小会儿,红着脸说:“特别喜欢。”
“呵,”萧戎轻笑一声,手指轻描淡写地撸动了两下,“藏的够深。”
谢临安露出了受不了的表情,嗫喏道:“因为,害怕您不理我,所以一直不敢和您说”
“高中时谈过吗?”手指划过冠头。
“唔没有,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男人”
“所以,”萧戎慢吞吞地总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是的,您说得对。”谢临安看起来更害羞了,他咬着嘴唇,断断续续问道:“现在,我可以插嘴了么?”
“哼,小兔崽子。”萧戎冷哼一声,由蹲改跪,双手扶着那根色泽浅淡的粗长巨物,双目牢牢盯着谢临安年轻的、充满渴望的脸庞,薄唇微启,从顶端一寸寸往下含入口腔。
——喜欢了一年的萧教授,那个高高在上,仿佛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是施舍的萧教授,正跪在地上帮他口。
这个认知令谢临安口干舌燥,灵魂出窍。
什么时候发现他也喜欢自己的呢?大概是无意中从他的外套口袋里发现自己写的那封情书开始。
“我用我灵魂所能达到的极限来爱你/就像在黑暗中感受,生命的尽头和上帝的恩惠/我爱你,是日光和烛焰下,最基本的需要。我爱你,用我生命中所有的呼吸、微笑和泪水/假使是上帝的意旨/那么,我会爱你更深至死后的永恒。”
跪在双腿之间的人,是他的神只,他的生命,是他快乐与悲伤的源泉。
在触电般的极乐中,他将笼罩在光晕下的他的教授,紧紧拥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