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厉跟着工友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很隐蔽的理发店,理发店门口挂着一块灰扑扑的牌匾,霓虹灯坏了,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老板见是熟客,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让他们自己挑,穿着清凉的小姐从沙发上挨个站起来,画着浓妆,假睫毛长到能夹死苍蝇。
理发店的灯光很暗,直接从头顶射下来,把小姐们照得活像一个个女鬼。
“女鬼”们挑起眼皮,眼神暧昧地看向蒋厉,那目光赤裸裸的,像是要把蒋厉的衣服剥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到了蒋厉的裆部。
蒋厉穿着白色背心跟宽松的军绿色长裤,紧身背心把胸肌勒得鼓鼓的,腰看上去劲瘦有力,不用收腹就能看到腹肌的轮廓,露在外面的膀子肌肉线条很好看。
至于裆部,乍一看好像看不出大小,不过蒋厉身材条件太优越了,长相又是极富有男人味的俊朗,这样极品的客人,倒贴钱陪睡也是她们赚了。
几个工友来过很多次了,纷纷点了熟悉的小姐,轮到蒋厉时,他们问蒋厉喜欢哪个,蒋厉拧眉,目光在一个个浓妆艳抹冲他抛媚眼的小姐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角落一个穿着朴素的女生身上,“就她吧。”
老板笑着道:“眼光不错,她新来的,干净。”
在这行干久的几个听了不乐意,哼道:“搁您的意思是,我们几个不干净喽?”
“我没这个意思。”
老板跟妓女调笑了两句,带蒋厉几人去了里面的房间。
蒋厉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面,房间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床,蒋厉坐在床边,小姐坐他旁边,可能真是新来的,安安静静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空气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把手心的汗水抹到了裤腿上,蒋厉迟疑了两秒,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害怕吗?”
女生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怕。”
因为家里原因,她迫不得已干这行,今天是她第一次接客,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如果是这么好看的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蒋厉没有跟女人相处的经验,烟瘾犯了,手都插进裤兜摸到烟盒了,余光扫到身边低着头的女生,又默默把手抽了回来。身上臭烘烘的,汗水干了后皮肤上析出了盐颗粒,又刺又痒,便问:“有洗澡的地方吗?”
女生点了点头,“有个公共浴室。”
顺着女生指的方向找到了浴室,淋浴间跟厕所连在一起,客人都忙着办事空无一人,就是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尿骚味。蒋厉往身上打了肥皂,好好冲了个澡,洗去一身臭汗后,没有急着进屋,而是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抽烟。
毕竟是第一次,还是有些紧张的。
房间隔音还行,不过站在走廊还是隐约能听到妓女淫荡的呻吟,听得蒋厉身体躁动不已,在抽完第三根烟时,转身敲了敲门。
咔擦。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由于房间没有窗户,屋里黑漆漆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灯。
这样也好,蒋厉本来就打算关灯办事,没有防备地进了屋,下一刻,门被关上了,一道黑影欺了上来。
蒋厉警觉地后退一步,然而来不及了,一块湿毛巾蒙住了他的口鼻,无论蒋厉怎么挣扎,甚至用手肘顶对方的肚子,身后的人始终如钢筋铁钳般禁锢住他,一手箍住蒋厉的脖子,一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
即使蒋厉有意屏住呼吸,也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因为缺氧被迫吸入了毛巾上的气体,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蒋厉发现自己被人囚禁在床上,眼睛被蒙住了,两只手被镣铐分别锁在了床头的铁架上。
他下意识地挣扎着,手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疼,因为镣铐的金属圈上垫了东西,倒是大腿的韧带又酸又痛。
蒋厉浑身一僵,这才发现他的小腿竟然跟手臂捆在了一起,高难度的姿势让他的腿都快抽筋了,更让他惊怒的是,股间凉飕飕的,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遮蔽物——
他的内裤不见了。
脑袋仿佛被敲了一记闷棍,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往头顶涌,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