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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把猫弄走。

    都有吧。骆绎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坏人掳走。他那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想。顾不上思考利弊，只知道不能让她就这样消失了。

    她活泼还是腼腆？有没有乡音？

    他们边走边说台词，摄影机拍他们的上半身。一只小白猫窜出来，围着巫雨清的脚喵喵叫。

    巫雨清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小白猫再次出现，尾随她。

    你好，老板在吗？她看着眼前这个20多岁的男人，我家茶几的玻璃坏了，做一个一样大的要多少钱？

    等巫雨清下了戏，问剧组里的人猫在哪，被告知拍完就把它给放了。

    不用特意演的落魄或者意气风发。这个角色不到30岁，是个小商人，商人不一定要演得油滑世故，但商人一定是务实的。

    你觉得他喜欢小杏什么呢？他有点钱，为什么要找一个村里出来的打工妹，觉得她年轻漂亮吗？

    为了防止它再跑过去，工作人员不敢放了它，把它装在书包里。

    你们这里招人吗？

    男人看着她笑出来。

    齐耳短发像是在村口花10块钱剪的，穿粉色短袖和黑长裤，脚上是有点发黄的帆布鞋。

    可她又没记住表姐的手机号。

    老板笑了：不招人。

    骆绎点头。

    和玻璃店老板一样，剧本也没有写明小杏多大了，成年没有，家在哪里，不读书是因为家里供不起还是不愿意供。

    在上海开演唱会的时候，骆绎是她的嘉宾，他们在舞台上合唱了两首歌。

    和骆绎的第一场戏，巫雨清已经做好了拍一天的准备。

    不用了，我明天量好了再过来。

    拍完这一场，骆绎说自己已经能锯出很直的木条了。

    夜戏拍男主接女主下班，送她回家。

    好，各部门准备，再拍一条。副导演拿着喇叭喊。

    但这时巫雨清的身边围着太多人，和拍戏时不一样，猫只是远远地跟着

    一个男人看有人来了，关了切木头的电锯，小杏有点好奇，玻璃店也做木工吗？

    她的年纪不大，目光不至于暗淡，但也不会闪亮。

    当知道她惹上大麻烦，他却不愿意扔下她，是生性善良还是爱上她了？

    猫在他手里一直哈气，炸毛了。

    没事儿，别多想。我就是喜欢都存几条。导演这样对巫雨清说。

    从小她遇到的野猫都不搭理她，喊一声就跑。

    路灯下，乘着休息的时间，巫雨清问骆绎有没有耽改剧联系他。

    仪器切玻璃的声音特别大，隔着墙也吵耳朵。

    和拍偶像剧不一样，罗导拍电影很少让过，一个片段要拍很多遍。

    一朵路边的花，长在车水马龙的绿荫带里，不在花园里。

    我就是老板。男人取下嘴里的烟问她，多大的玻璃？

    他们的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小杏和玻璃店老板的初遇。

    小杏没手机，但听老板这么说，想起来可以用他的手机给表姐打电话，让她当场量。

那些送外卖的、在剧组当场务的、休息时吃盒饭的群演，看看他们的状态和神情。

    到最后她都懵了，嘴里说着台词，脑子里在反思自己到底有多差劲。

    一个工作人员上前抓走了猫。

    两条街外有家玻璃店，看着有些埋汰，到处是白色的玻璃粉沫，但前店后厂，不算小。

    拍定妆照的时候发型师就把巫雨清的头发剪了，经过化妆师造型师鬼斧神工地改造后，巫雨清变成了小杏。

    这么大，这么厚，椭圆的。她用手比划。

    导演要重拍那就重拍，她是无情的演戏机器。

    巫雨清进组先拍的是在KTV的戏，一开始还不习惯这样总是不给过的情况，她以为是自己没演好，但下一条要好好演！的心态在多次的重拍下会消失的。

    巫雨清一开始不相信，觉得就是自己不行。后来她也麻了，管他呢，合同都签了。

    小杏没有自信从容的神态，她也不会注意体态。

    小杏转身，可没走两步又跑回来。

    他摇头，我给推了，有部电影和它的档期撞了。

    是挺可笑的。小杏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是回家量量吧。

    他唱歌还不错。

    这还是第一只主动找她的猫呢。

    去么？她好奇他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靠卖腐跻身一线。

    果然拍了一天。

    也许这是电影和电视剧的区别，也许这是拿钱办事和自己掏钱办事的区别，也许这是罗导的个人风格。

    说着就要走，被他叫住了，哎，加个微信吧。回家给我拍个照片，尺寸量好也发过来，这样就不用来回跑了。

    等KTV的全部戏份拍完，巫雨清已经成长很多。

    这把小杏问住了，她没量尺寸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