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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三部 艳阳高照 第三十章 彷徨中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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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想再说些别的什么,然而脸却异常滚烫起来——在既成的事实面前,染了墨的纸终究变成了黑色,被打上了烙印。

    「甭想那么多了。」

    书香把手一松,搓烂的树叶便跌落在坡下泛着一片金光的翠绿植被里,「也甭让自己为难。」

    除了用这种方式去宽慰琴娘,他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关于婚姻问题或者说婚姻矛盾,书香始终闹不明白——难以为继下去没法子过活,为何不选择离婚呢?他没法

    问,也不能劝说琴娘去离婚——凭白制造矛盾破坏家庭,给她心理造成压力,于是便从兜口里把烟掏了出来,叼一根在嘴里,同时也递让给琴娘一支,「要不是昨儿个酒壮怂人胆,我可能也不会也不敢顺嘴瞎秃噜。」

    这些话倒也没瞎说,在给琴娘把烟点上之后,书香才把手一拢,也给自己嘴里的烟点着了。

    「跟你好的事儿,我都给焕章讲了。」

    秀琴斜睨着瞟了书香一眼,虽没表态,却很在意这静谧时光下的相处。

    在琴娘布满柔情的目光下,书香抿嘴朝她笑笑,而后把目光盯向坡底下的那片翠绿。

    秀琴也笑了,笑着笑着眼眶便湿了。

    青烟徐徐,书香脑海中回映着自己这半年来的离奇经历——打架喝酒玩女人,一遭遭的接踵而至,几乎都能写本书了。

    「反正,早晚的事儿。」

    这事一直压在书香心头,也始终不愿去面对,但挑明了或许就再也不必为此犯愁了。

    「信不信是焕章的事,反正便宜被我占了,不讲出来心里这道关过不去。」

    若非是坡底下不时传来几道说话声,谁又能料到瓜架里面还藏着人呢,当然,说话时书香的声音并不大,「我看暂时也甭跟赵大提了。」

    这思绪在反复穿梭,决绝中有矛盾,也有咬牙切齿难以释怀的恨,前路慢慢,不知道的东西又有多少呢?「会好起来的,肯定都会好起来的,不可能这么背。」

    在这复杂多变且又灰暗的人生面前,书香真的很想大吼一声,但自身实在是太淼小了,淼小到几如沧海一粟,与其空喊做那缩头乌龟,还不如真刀真枪去实干呢,对,就是实干,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就裤裆别菜刀吗,以前我躲着,现在我不躲了,大不了继续跟鸡巴干!」

    「琴娘食言了。」

    秀琴又连续嘬了两大口烟,剧烈的咳嗽中,嵴背被孩子拍了几拍,「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秀琴抹了抹眼角,缓了半晌才嗫嚅地说:「给琴娘再来一支吧。」

    看着书香在那掏烟,愧疚的同时,她心里痛骂自己的软弱——马秀琴啊马秀琴,你就是个贱婊子!就应该被人骑,被人压!「本来就不赖你!」

    书香把烟递给琴娘,看着她脸时又表态道:「我跟你好,跟你好我就得跟你一块受着,除非拍屁股走人一走了之。」

    徐疯子曾言,说沟头堡的风水局破了,可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人,又不是半仙,具体情况谁知道呢,「遇到混事就得混着来,没别的法。」

    「知冷知热会心疼人。」

    秀琴既羡慕又向往,感念在暖心的话语之下却不敢跟孩子再提别的,也没脸去提。

    正在这时,坡下响起了喊声,「姐,这门儿还锁不锁?」

    被打断思绪,秀琴忙回了一句:「把锁头挂门上就行。」

    日头毒辣,好在坡前的树遮挡起一半的热,透过树的缝隙,她看着解放媳妇儿等人笑呵呵地从坡下走上来,也看到了自家兄弟夫妇俩骑车上了马路。

    嘬了两口烟后,秀琴便把胖乎乎的小手伸了过去,搭在书香脸上,「将来,谁跟着儿子谁享福。」

    历经了赵永安之后,如果没有后来的贾景林和许加刚的出现,她这生活或许真就被改写了,而她也心甘情愿乐意给书香当个破鞋,然而现实却粉碎了一切——自始至终也不会允许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存在,更不会任其随意选择,就像多年前始终横亘在她头顶上的家庭成分问题——时至今日,这魔咒似乎永远也没被摘除干净。

    院里响起了一道吱扭声,赵永安已从东屋走了出来。

    其实跟赵永安也算不上仇人,毕竟当初要不是被他牵线,也不可能引出后面的故事,但书香就是打心眼里膈应这个人,如同得知内情之后开始腻歪起赵伯起和贾景林。

    「这么热怎不进屋?」

    「正惦着进去呢。」

    本以为杨书香走了,谁知道竟又撞见了,赵永安也只得硬起头皮干笑起来,还摸了摸光头。

    自打事情败露算来也有几个月没过吃肉了,将养的这段日子,鸡巴勉强算是恢复一些状态,尽管如此,却哪还敢再去触碰霉头。

    「在内哥仨那轮班住呢。」

    有些没话找话,同时也在向书香证明——我可没纠缠你琴娘。

    「这话说的,轮谁也轮不上我说三道四。」

    书香把双手插在一处,活动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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