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会成功

    国王冷冷道。

    “我怒不可遏，下令重罚，严惩不贷。”

    “我不喝酒。”

    铁腕王终于抬起了头，正视泰尔斯。

    艾德里安点点头，微不可察地舒出一口气：

    王子依旧死死盯着国王，他掀开壶盖，对准壶嘴，仰头一灌！

    艾德里安闻言，只得端走酒壶，叹息道：

    艾德里安遽然色变。

    总卫队长也眉心一皱：

    “正确的集体记忆？”

    但是……

    “即便把血色之年拉出来当剑使，你依旧无动于衷。”

    无数人排除万难，前赴后继……只为……送到您的面前……

    泰尔斯恍惚地呼吸着。

    凯瑟尔王轻哼一声，这才继续道：

    酒入喉咙，泰尔斯只吞了一口便狼狈地喷掉。

    做完这些，艾德里安才叹出一口气，端着餐盘来到泰尔斯身旁。

    泰尔斯心跳一乱。

    “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笑容一敛，转身鞠躬：

    “哦，对，我听马略斯说过。”

    但此刻的泰尔斯对晚餐毫无兴趣，他只是死死瞪着凯瑟尔王，双目满布血丝：

    “据我所知，您一天都未曾好好用餐，殿下。至少用杯酒，醒醒神吧。”

    凯瑟尔王略一停顿，深深地望了泰尔斯一眼。

    “噗！”

    “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星辰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真的不在乎，是么？”

    倒是艾德里安面色一变，他急急转向门口，示意属下们把门关上。

    “当然，但是……”

    “原来如此。”

    面对王子的质问，凯瑟尔王听而不闻，唯有嘴角不屑地一勾。

    “暴君？”

    艾德里安放下餐盘，提起一个小酒壶，为泰尔斯斟满酒杯，挤出笑容：

    泰尔斯望着国王，说出的话让艾德里安侧目：

    “我的儿子年少轻狂，又情窦初开，他不满婚事安排，冒失闯宫，讨要说法。”

    “我没法用国家大义说服你，是么？”

    “今天那些挑唆王子犯禁，簇

    泰尔斯笑容一收，冷冷道：

    啪!

    就像他自己，奋力一搏，只为坐在这里。

    “是？”

    “确保他们被别人问起时，都能说得‘准确’。”

    严惩。

    “可惜了，从原料采摘、酿造窖藏、长途货运，再到后厨选餐，无数人排除万难，前赴后继，只为把它送到您的面前……”

的内心渐渐冰冷。

    眼见一场撼动王座的弥天大祸被定为一桩茶余饭后的风流韵事，艾德里安顿时眉开眼笑：

    “原来如此。”

    喘着气的泰尔斯捏紧了拳头。

    国王表情冷酷地打断卫队长：

    带着绝望和疲惫，泰尔斯失落地道：

    他凄凉的问话音量极高，话语回荡在走廊里。

    “今天那些目击事件的王室卫士，璨星私兵，宫廷仆役，还有来访的官员贵族，”凯瑟尔王的语气很是玩味：

    “殿下——”

    “当然，”艾德里安的笑容稍减，“他们记性很好，不会记错。”

    该死。

    艾德里安诧异地转过头：泰尔斯身前的酒杯被他扫落地面，摔得粉碎。

    “艾德里安。”

    “护送泰尔斯王子，回闵迪思厅。”

    听着他们安排“后事”，心知大势已去的泰尔斯闻言冷笑。

    “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国王的下一句话：

    “是更北边，他娘的埃克斯特的货！”

    澄清了误会。

    听着艾德里安的话，泰尔斯望着面无表情的国王，却倍感悲哀。

    “我不明白，如果整个王国都毁灭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出征，改革，加税，它们还有什么意义？”

    “是么，”艾德里安略微一惊：

    一声脆响。

    在任多年的总卫队长心有灵犀，他回话的语气悬而未决，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幸得御前群臣劝止，我们才面对面恳谈，最终澄清了误会。”

    “陛下？”

    “别费事了，艾德里安，他不会在这儿用餐了。”

    这一次，国王的回答毫无波动：

    “这酒绝壁不是北境产的，”感受着永远习惯不了的味道，王子一边痛苦咳嗽，一边红着眼眸逼视凯瑟尔王:

    “北境产的北地黑麦，希望合您口味。”

    “那我就更佩服他们了，这得要走多远……”

    艾德里安话没说完又是一怔：泰尔斯的手不知从何时伸来，扣住了他手上的酒壶，不容置疑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