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柄,沉声道:“那就来吧,贾南风,今日就算我吕一平战死,你贾南风也未必会好受了。”
黑幕之下,吕一平身前竖起一道白光。
贾南风看着这道白光,双目微缩,负手而立的他,手指微动,一颗飞蝗石出现在他的掌心。
这是他手中最后一颗飞蝗石了。
吕一平可以不死,但不可以不受伤。
贾南风闪身而动,拇指暗扣飞蝗石,挥掌向吕一平打去。
星空闪耀,却是无月。
眼见贾南风的身影上前,吕一平快速横劈两剑,护住身前。
被吕一平两剑逼退之后,贾南风脚步一拧,转攻吕一平身侧。
只守不攻的吕一平二话不说,身形一转,继续用手中长剑护住周身。
吕一平在赌,赌一个可能。
这时,一颗石子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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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信与司马文德并肩而走。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可他袁世信却不觉得如何。
小皇帝“相父”一称都叫了十几年了,今日和他并肩一起走又能如何?
何为“相父”?
就是他袁世信是皇帝的干爹。
有那个老子要在儿子身后走的?
以前他袁世信是忌惮霍星纬,可今日,他什么都不顾忌了。
他甚至猜得到这位好似翅膀硬了的小皇帝想要做些什么。
二人一路无话。
一个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个泰然自若。
可恰恰是心都要跳出来这位,才是这座皇宫,乃至整个天下的主人。
二人来到了御书房。
门被孙貂寺推开,本欲先迈步进入的司马文德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侧身对袁世信说道:“相父请!”
袁世信笑道:“陛下客气了,还是陛下请先。”
司马文德迈步,袁世信与他一同迈步。
御书房的门很宽,就是好几个人一同入内,也不显得拥挤。
可站在门口的孙貂寺却觉得,这道门,窄了。
一个天下,怎么能有两个天子呢?
脚步落地,司马文德眉头微皱,随后面色如常。
从早朝忍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进入御书房之内,他没有走向自己的御座,而是侧身而立。
御座上有人。
御书房的门被孙貂寺关上了。
袁世信面无改色,看向司马相乐道:“原来是你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张椅子已不是你能坐的了么?说句好听的,你是太上皇,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一个废帝。”
说完转头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是一国之君,怎可如此荒唐?”
司马文德被袁世信训斥得低了头。
司马相乐招招手道:“德儿,你过来吧,把头抬起来,相国大人说得对,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让臣子训斥?”
司马文德快步走到司马相乐身边。
袁世信盯着父子二人道:“怎么?是想学那愚民,来一个上阵父子兵?”
司马相乐站起身来说道:“袁世信,我想和你谈谈。”
袁世信抬了抬眼皮,“谈什么?”
司马相乐沉声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可以让德儿将皇位禅让于你,只要你能保证,给我司马一族留下一条血脉。”
司马文德转头看向司马相乐,“父皇,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不要一个人苟活。”
袁世信笑了,他摇了摇头对司马文德道:“陛下,你还是大晋的天子,我依然做我的相国,什么皇位龙椅的,你想给我,我还不要!”
接着看向司马相乐说道:“你一个废帝,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胡言乱语?看在司马文德叫了我十几年‘相父’的份上,我给他个面子,你还是乖乖地回你的废帝宫去吧!”
司马相乐皱了皱眉,“当真不能谈?”
袁世信冷哼一声,“别给脸不要脸!”
司马相乐站起身来,指着袁世信怒道:“够了!”
说完抄起摆在案头的白瓷笔洗,向着袁世信砸去。
袁世信动也未动,笔洗在其身前摔个粉碎。
用脚尖踢了踢散落在脚旁的碎渣,袁世信啧啧道:“挺好的一个笔洗,倒是可惜了,这要拿出宫去,还不让人抢破了头?”
不顾二人神色变化,他自顾自说道:“这笔洗未必有多珍贵,可一旦沾了皇家二字,可就之前了,司马相乐,你打碎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要赔的。”
司马文德有些急了,为何什么动静都没有出现?
父皇说好的那群小太监呢?
不是说可以一举将袁世信击杀么?
司马相乐叹了口气,看向袁世信道:“你究竟想怎样?”
袁世信冷笑一声说道:“我之前可是提醒过你,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