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孙貂寺,按照相国大人的意思,以后陛下就由我来伺候了,孙貂寺劳苦功高,就去享享清福吧。”
说完对身后一人说道:“去,带孙貂寺去见赵貂寺,赵貂寺可是很想跟侯貂寺叙叙旧的。”
待那人拖着双腿发软的孙貂寺离开之后,宫矩人命四人在外候着,他带人去往皇太后的寝宫。
司马文德哆哆嗦嗦地抓起宫矩人扔过来的那柄短剑,轻轻一抽,露出半截剑身。
剑光一晃,他手一哆嗦,短剑便掉在地上,掉在了他父皇的血迹之上。
低头看着那滩血迹,司马文德不由自主的挺着腰向后蹬了几下,结果一脚踩在血迹之上,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在宽大的御座之上。
司马文德揉了揉胳膊,收了收腿,整个人半躺在椅子之上,又开始小声呜咽。
“噗嗤”一声,有人在轻笑。
司马文德吓得一激灵,支起身子私下张望,满是警惕之色。
“陛下,看这里,这里!”
司马文德寻声而动,抬起头来看向屋顶。
一个人从屋顶横梁上探出头来,冲着他咧嘴而笑。
见到屋内突然多了个陌生人,司马文德惊得站起身来,一把捡起沾满血的短剑,横在身前,紧张地看着头顶,竟然忘了呼喊。
就算是呼喊了又能怎样?自己的父皇刚刚在自己眼前被人逼迫而亡,这座偌大的皇宫内,他还能信谁?
屋顶之人身形一动,已飘身落下,蹲在案桌之上,顺手抓起一只毛笔,轻轻敲着桌面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不是要自戮么?怎么连剑都拔不动呢?”
见得此人从那么高的房梁之上像一片叶子般落下,司马文德就知道,自己在此人面前就如那砧板上的鱼肉,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了。
瘫坐在地上,他喃喃道:“为什么?父王都被你们给逼死了,就不能放过我么?”
那人面露疑惑之色,问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陛下要自裁的,可没人逼你,方才那位公公的话陛下没听见么?您要是死了,他们可都得死,以陛下一人之命换十八个人的性命,怎么算都是赚的,还能给太上皇报仇,何乐而不为呢?”
司马文德将手中短剑一丢,闭上眼说道:“既然如此,你动手吧!”
那人从案桌之上跳了下来,似乎怕脚底沾上血迹,他跳得稍远一点,正好站立在司马文德身侧。
听得动静,司马文德睁开了眼,见那人已站在眼前,又吓得后退半步。
盯着那人问道:“是袁世信拍你来的对么?朕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那人笑道:“陛下果然睿智,这都猜得出来,那陛下还可以再猜上一猜,相国大人为何会安排我出现呢?”
见那人没有否认,司马文德笑了,他袁世信果然老奸巨猾,口口声声说什么不会做那弑君谋逆之事,却派人来暗杀于他,何必如此呢?
若这天下都是他袁世信的,史书该如何写,不还是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么?
真是当了娼妓还要立牌坊。
想明白之后,他反倒有些释然了,左右是个死,还是死得硬气点吧。
说完他转过身去,背对那人道:“事已至此,那就来吧!”
眼见这位皇帝陛下背过身去了,那人真想抬起腿踹上一脚。
这可是龙腚啊,将来可是可以跟大师兄吹嘘好久的。
他又转头看了眼御书房那张御座,很想坐上去试一试。
可惜他不敢。
如果说从踹龙腚和坐龙椅这两件事让他挑一件去做的话,他宁可选择踹龙腚,反正眼前这位小皇帝,很快就不是小皇帝了。
从师父那论的话,这个小皇帝还可以算是他的师弟了。
师兄踹师弟一脚又算得了什么?
天经地义的事。
他就喜欢被大师兄踹,可惜长大之后,师兄就不再给他打闹了。
在二师兄娶了三师姐之后,大师兄的话就更少了。
他知道大师兄喜欢三师姐。
他也知道,三师姐与二师兄更般配一些。
他没有喜欢过女孩子,所有他不知道大师兄的心中该是怎样一种感受。
闭只眼等了片刻,也不见身后之人有什么动作,司马文德一转身,气急败坏地说道:“要杀要剐,赶快动手,怎么跟个太监似的?娘们唧唧!”
听得怕死怕得要命的司马文德这么说自己,那人眼睛一瞪,微怒道:“你说谁跟个太监似的?老子还头一次见人这般求死的。”
司马文德也豁出去了,瞪眼道:“真不知道袁世信从哪儿找来你这么个人,你是想在朕面前展示你那身武艺么?让朕心生怯意,玩儿那猫抓耗子的把戏?巧了,朕的先生就是天下第一高手,朕什么没见识过?岂会被你吓到?你要再不动手,朕可就出去了。”
听得小皇帝提及帝师,那人微微一笑问道:“天下第一高手?那可是真厉害了,却不知陛下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