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抱住自己痛快的范立业推开,死死握住他的肩膀,几近怒吼道:“小二,你说什么?我去近凉城时父王还好好的,以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定然可以长命百岁,万寿无疆的,怎么会突然殡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贾南风叹了口气,对冯渊说道:“副帅,王府内突遭巨变,二殿下已是心力交瘁,没有提前告知大殿下,实属无奈之举,眼下还需大殿下赶快回到王府,正式继承王位,主持大局。”
看了眼痛哭的范立业,贾南风继续说道:“至于具体事由,干系甚大,不便在此细说。”
范立业摸了摸眼泪,满脸尽是愧疚神色,边哭边说道:“大哥,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父王,你责罚我吧!”
范建功狠声说道:“小二,究竟是谁干得?你可抓住刺客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范立业摇了摇头道:“大哥,此事太过复杂,你还是尽快返回王府,路上我于你细说此事。”
范建功点点头道:“也好,那快上马车,我们速速进城,你在马车内与我细说此事。”
范立业回头看了眼冯渊与贾南风说道:“还是请贾先生与冯副帅一同上车吧,大哥,此事,没那么简单的。”
范建功皱了皱眉,看了眼贾南风与冯渊,点头说道:“也好!”
说完命水珠儿去请贾南风与冯渊。
范立业瞥了水珠儿一眼,眼睛微缩。
他这位大哥,还真是男儿本色啊。
叹了口气,范立业道:“大哥,不是我不派人告知于你,而是因为刺客跑了,我怕你心中着急,独自带人赶回王府,在路上再遭了歹人的道,毕竟在父王殡天之后,你可就是咱们巴州的新王了。”
范建功听了之后,沉声问道:“小二,你真是这么想的?”
范立业不悦道:“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哥还以为我有什么心思不成?”
眼见冯渊与贾南风走了过来,范建功拍了拍范立业的肩膀说道:“走,上车,回去再说!”
马车进了城门。
在城门内等候的宁冱忙带人齐声喊道:“恭迎大殿下归城!”
马车内,范建功正聚精会神地听贾南风讲述那日发生之事,突然听得马车外这一声齐吼,吓得他一激灵,撩帘看了眼车外,看向范立业问道:“小二,这是你安排的?”
范立业也是疑惑,人是他带来的不假,可他也没让这么喊呐。
这是宁冱自作主张安排的。
突然将王府半数守卫交给他带领,宁冱心中异常兴奋,而且还是在此迎接新王,他想好好表现一下。
他甚至想让众人喊“恭迎王上归城”。
后来他一想,有点不大合适,万一惹得大殿下不喜,这马屁可就拍错地方了。
范立业看向贾南风。
眼见自己的话被外面的声音打断,贾南风心中亦有些不喜,他刚说到与吕一平共同出城。
想了想,他对范建功说道:“大殿下,为护得殿下安危,我与二殿下商议,命小徒宁冱带半数王府护卫前来迎接殿下。小徒对殿下十分崇敬,想必是他带人这么喊的。”
范建功点点头道:“父王突遭此难,我心中难受,这样的排场,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他的心我明白了。”
宁冱此人,范建功也是知道的。
此人多次在王府屋顶巡守,给范建功留下了很深得印象。
想不到他一个江湖中人,竟然这般会来事。
在心中暗暗记下此人之后,范建功看向范立业问道:“小二,这么多护卫被带出来,那王府怎么办?”
范立业道:“大哥,还有高统领带人护着王府,对了魏帅也在王府之中。这几日魏帅助我搭理一切事宜,未得休息。他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因此我让魏帅去小憩了会儿,我等得着急,就带人来城门处迎接大哥了。”
范建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见到了魏帅之后再说吧!”
不等范立业开口,贾南风忙说道:“大殿下,万万不可。”
范建功不解道:“贾先生,为何不可?还有什么话需要背着魏帅去说么?”
贾南风看了冯渊一眼,对范建功说道:“殿下,因为伙同元夕谋害王上的,正是吕一平!”
范建功一愣。
随后冯渊问道:“师叔,就算吕一平有问题,那与魏帅何干?”
贾南风没有说话。
这时范建功冷声说道:“我明白贾先生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