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想怎样?”
听得宁冱如此说道,易中原看了眼已蹲在吕关雎身前的元夕,微微摇头道:“眼下的他,莫非还能逃了不成?”
“你!”
无心恋战的元夕这一掌本是虚招,谁知易中原出手便是全力,原本想借力而走的元夕轻喝一声,不觉间又加了几分掌力。
元夕微眯了一下眼睛。
咬牙切齿的吕关雎正准备再度离开,却是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身子微晃几下,竟是突然坐在地上。
已栽倒在地的五娘用手捂着小腿,揉了几下,气道:“只是些皮肉伤而已,不过人家毕竟是个女子,这皮肉之苦也是难以忍受的,幸好方才有大人提醒,不然我这根腿骨可就折了。”
说完之后,他又看向宁冱,淡淡说道:“宁冱,我该如何出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说三道四。”
何向风轻哼一声,刚欲开口,却听见破空之声,忙喝道:“小心!”
易中原轻笑一下,身形一闪,人已握剑拦在元夕前路。
当宁冱开口唤易中原出手拦截元夕之后,从树后现身的易中原却并立刻未杀向元夕,而是冲着元夕喊道:“小子,你我独战一场可否?”
五娘吐了吐舌头,低声道:“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易中原看了宁冱一眼,抓起插在地上的青阳剑,没有理会宁冱,向元夕离去的方向追去。
躲过元夕的云子,何向风瞥了五娘一眼,问道:“怎样?”
何向风没有理会又开始犯花痴的五娘,而是看向元夕身后,皱了皱眉,问道:“为何会拦不住?”
吕关雎没有理会五娘的话,而是再次看向何向风。
未占得上风的易中原心中微惊,此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眼见元夕要走,他爆喝一声,脚腕一转,人已翻身,一掌向元夕后背拍去。
不再理会身后面色阴沉的易中原,元夕继续前行。
“想走?”
说道这里,她突然转颜一笑,“大人,却不知奴家腿脚不便之后,你会否背奴家呢?”
“很简单,你束手就擒,乖乖随我们走就是了,鄙人可以保证,绝不伤你一根毫毛。”
吕关雎眼皮微挑,突然问道:“我爹爹的死,是不是也是你们做的?”
元夕见状,去势不减,单掌蓄力向前一拍。
吕关雎明白何向风的话中之意,目光微动,她突然动身向元夕那边掠去。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方才那几根针不过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再乱动的话,可别怪本姑娘无情了。告诉你,我的针,可是最喜欢扎向漂亮的脸蛋儿了。”
五娘见状,瞪了瞪眼睛,却未敢走近吕关雎,而是止住脚步,疑惑道:“大人,她怎么突然昏了?是不是在使诈?”
元夕好似知晓易中原会如此出手,还未落地的他,以右腿迎上易中原的单掌,随后人如飞箭般飞出。
宁冱与易中原在元夕身后数丈之处止住了身形,听何向风如此问道,宁冱没好气道:“这你可得问问易先生了。”
五娘也动了。
虽说易中原功力不及郑锡丁,可也是浸淫烈阳掌多年之辈,一掌拍出之后,霎时间身前掌风四起。
“试探?怎么试探?万一她突然对我出手呢?大人您又不是不清楚,五娘我虽说使得一手暗器功夫,可这近战的本事,可是上不了台面的,我可听说了,这吕大小姐也是练得一手好掌法的,您真就舍得要我以身犯险?”
何向风负手而立道:“这姑娘可就是冤枉我等了,想必你已知晓,他是死于王季之手,至于王季嘛,却是死于我们的人之手。这么看来,我们却也是帮你报了仇的。”
“报仇?我看是杀人灭口吧!”
何向风轻笑了一下,“是不是在使诈,你去试探一下不就清楚了?”
说话间,五娘又从身上一抹,将几根银针捏在手中。
“来得正好!”
二人掌力相接,易中原闷哼一声,后退半步,而元夕则一跃而起,从易中原头顶翻身而过。
若在平日,他定会好好会上一会眼前之人,可眼下却是不行。
“呀~啊~”
易中原将手中的青阳剑插在地上,双掌蓄势,以紫阳阁绝学烈阳掌迎上元夕。
随之赶来的宁冱见状,看了眼插在地上的青阳剑,微怒道:“易先生,元夕的手段我可是事先与你说过,何以不用此剑迎敌?”
宁冱面色微怒,随即冷哼一声说道:“易先生
“要我跟你们走?”
翻身躲过激射而来的飞针,吕关雎转头看向正向自己逼近的五娘。
没有什么比赶快见到吕关雎更重要。
何向风看了五娘一眼,目光却是有些微冷。
早已发觉树后有人的元夕心系吕关雎安危,随口说了一声,“没空!”便继续向前奔去。
针飞得比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