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今次齐王的出手真大方哩,两场歌舞赏二百锭黄金,到时就要由你去收钱了。”
项少龙道:“这是谁的舟驾呢?”
项少龙只好对“砰”一声关上的房门报以苦笑,同时心中升一种奇异感觉。
肖月潭打出手势。教他船上的手下收回绳索船板,这才领着随人与凤菲进舱去了。
心中的些许嫉忌之心更是不翼而飞。看来这老小子风流如故,不知他除云娘外,还弄了那个歌姬上手呢?两船分开来时,项少龙亦进入大舱去,好看看肖月潭的情况。
恨不得立即与肖月潭详谈的项少龙只好压下心中的冲动,同时心中欣慰。只看肖月潭这架势,便知他在南梁君府内非常得意,否则怎能如此乘船应约,到临淄来看三大名姬同场较艺的盛事。
这人赫然是肖月潭。
南梁君这名字为何有点耳熟,究竟是听谁人提起过呢?两艘大船缓缓靠近。
凤菲和一众歌姬都到了甲板上来,欣然静候。显示了谈先生这同道中人,在她们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云娘更是不停的与其他歌姬频频挥手。
“隆”的一声,两船因轻微的碰撞抖颤了一下,合成一块儿。
项少龙心想这就是宁要人怕不要人爱的效果了,大步走进厅内。
云娘欢喜得什么都不理了,雀跃道:“谈先生是南梁君府中最懂诗稗音律的人,更是信人。说过会到临淄看我们的歌舞。现在果然来了,我要告诉凤姐”言罢弃项少龙不顾,旋风般出门去了。
凤菲与众姬和云娘坐在左边的席位,肖月潭等则坐在另一边,云娘更是亲自向四人奉茶,还不断向肖月潭抛媚眼。
云娘细看对方插在船尾的旗帜,忽地叫道:“谈先生来了,他乘的是韩国上大夫的船。”
肖月潭瞥见他,当然要装出不大留神的样子。
项少龙乘机跳了起来,移往窗旁,探头外望,见到前方有一艘大船正在减缓船。好让他的船队赶上。
云娘微嗔道:“人家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还未说会怎样酬谢人家呢。”
此时云娘挤到他旁,娇躯紧贴着他俯前张望。
到能清楚看到对方脸貌的距离时,项少龙虎躯一震,他见到了一位阔别多年的朋友。
连着钩子的绳索抛了过来,项少龙忙指挥家将接着,把对船缓缓拉近。
项少龙见她兴奋得亮的俏脸,猜到这谈先生与她的关系非比寻常。
对方船上伸出跳板,搭到这边船上,肖月潭一马当先,带头领着几个随从举步走了过来,先朝项少龙打个眼色,才呵呵笑着来到凤菲身前,施礼道:“去春一别,至今竟年,凤小姐妙绝天下的歌舞,仍萦绕梦域。想不到今夕竟能相逢河上,谈某真要感谢老天爷的恩赐。”
船更缓。
到舱厅正门处。肖月潭正向凤菲等介绍随来的三人,都是南梁君府的重要客卿,只看他们模样,便知是学富五车的人。
凤菲见他进来,亦觉有点不合他身分,蹙起黛眉介绍道:“沈良是我们歌舞伎团的新任管事,快来见过谈先生。”
男人就是这样,他本以云娘的痴情为苦,对她只是有好感而无爱意。否则她不会兴奋得像头情的母狗。这时见有了“情敌”,不由掠过些微嫉忌之意,有点酸溜溜的问道:“谈先生是何方神圣?”
项少龙这时才记起“南梁君”之名。是听自图先。
项少龙听得无名火起,向祝秀真望去时,只见她眼尾都不望向自己,只是嘴角露出不屑的神色,不由向那婢子低声冷喝道:“滚开”婢子怒极朝他瞧来,看到他双目射出森寒的电光,花容失色,退了两步。
项少龙暗忖既是避无可避,惟有抛开一切好好享受这飞来艳福。伸手搂着她蛮腰,正要拥入怀里时,船身微顿,缓慢下来。
那人亦触目到项少龙处,呆了半晌,才以剧震回应。
在灯火和月照下,对方船上靠近这边的船沿处。站了十多人,也在不断挥手回应,气氛热烈。
凤菲领着众姬还礼后,微笑道:“昔日在韩,畅谈竟夜的美事我们仍是回味无穷,更感获益良多,今夜再巧遇先生,怎能不竭诚以待,请谈先生和贵客们到舱厅用茶。”
项少龙感到自己与厅内的气氛格格不入,正踌躇应否进去时,一名本在祝秀真身后的婢子移了过来,厌恶地道:“小姐说这里没有你的事,管事去打点其他事情”
肖月潭到了韩国后,就到了南梁君府当客卿,此人多才多艺,难怪能如此得歌舞伎团众姬的欢心。
两人大讶。明天才可抵达翟城,为何船却像要停下来的样子?灯火由前方映照过来。
肖月潭长身而起,与项少龙同行见面之礼。笑道:“沈兄长相非凡,以后我们要多多亲近。”
项少龙吓了一跳,二百锭金子是这时代的天文数字,这才晓得齐人的穷奢极侈。若把这些钱用在军队去。足可支付五百人的一队兵将一年的饷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