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牧云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你这就要走了么?为什么不在京师多待些时候。”
“他不肯收下这把刀?”朱祁镇目光看向阮浪。
“那座宅子还留着,”柳絮儿说道:“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亲自过去打扫一遍。”
“真到那时絮儿也许就老了。”说到这里柳絮儿的眼眸带着些许伤感。
柳絮儿看他的眼眸澄澈如清泉,嘴角微微一动,“因为京师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渐渐的,两个人融合在了一起。
柳絮儿嫣然一笑,“我给公子梳梳头吧,我已经好久没有给公子梳过头了。”
“谢谢公子。”柳絮儿开心的笑了,“你能跟我一起坐在车上么?”
南宫。
“从今天
一对温柔的小手在他头顶不住游走,杨牧云心中一动,“絮儿,你这些年过得好么?”
......
“为什么?”
“追求我便要去喜欢他么?絮儿可没有这么轻佻。”
“或许吧,”杨牧云目光一闪,“可能我真的会如你所说回到我原先的起点。”
杨牧云犹豫了一下,进入马车。
车帘一掀,从车上跳下一个少女,径直朝他走来。
见他有些迟疑,柳絮儿咬了咬嘴唇,“等到了武昌,我就没有机会跟公子同乘一车了。”
“小姐,杨公子到了。”
“公子,坐!”
月桃快步来到杨牧云面前敛衽一礼,“我家小姐请杨公
车帘掀起,绿夏朝杨牧云道:“杨公子,请上车。”
“是的,太上皇,”阮浪说道:“杨大人说了,他帮太上皇并不图什么,他还说请太上皇放心,他一定会把太子带回来的。”
杨牧云叹了口气,“絮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还适合再接受你么?”
“你比紫苏小一岁的,我记得很清楚。”杨牧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记得当年在南都时,我与紫苏,还有你一起住在南都的里仁巷。”
他跟着月桃来到马车前。
“唔......”杨牧云转过身来,将柳絮儿抱在怀里,低头向她唇上吻去。
“我有个预感,公子还会回来住的。”柳絮儿微微笑道。
杨牧云看得分明,这少女是柳絮儿的贴身丫鬟之一月桃。
柳絮儿默默的俯下身子,伸开双臂圈住了杨牧云的脖颈,俏脸贴在他的脊背上。
“怎么会?”杨牧云道:“你这么漂亮,追求你的王孙公子一定很多。”
“如果公子让絮儿做你的女人,絮儿再开心不过。”
“唔......当然可以,”杨牧云道:“大家做个伴儿,旅途上也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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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里不快乐的话,表面风光又有什么意思呢?”柳絮儿说着抬起脸颊,在杨牧云颈侧轻轻一吻,“在小姐面前,絮儿不敢喜欢公子,现在......公子可以好好怜惜一下絮儿么?”
“这些年在南都有没有碰见自己喜欢的人?”
“这......”
“公子,”柳絮儿说道:“我回南都要在武昌乘船,这一路上可以和你同行么?”
“所以女孩子应该趁年轻时赶快嫁人的,”杨牧云劝道:“这样才不负自己的青春年华。”
杨牧云正愣怔间,束发的丝带已经解开,满头的乌丝披散下来。
“其实朝中心向太上皇的人还是挺多的,”阮浪说道:“比如朱......”
“嗯。”杨牧云与林媚儿对视一眼,翻身下马。
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杨牧云心中一软,点点头。
朱祁镇叹息一声,“我之前如此薄待他,他还能这样对我,真是有些太对不住他啊!”
柳絮儿沉默片刻,“也就那样,不过是一日捱一日罢了。”
绿夏放下车帘,下车与月桃并肩而立。
“哦,”杨牧云话音一转,“絮儿,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没有,”柳絮儿抿了抿嘴唇,“或许这辈子也不会碰见。”
柳絮儿正给杨牧云梳头的纤手一颤,“公子希望絮儿嫁人么?”
“你不要再说了,”朱祁镇打断他的话,“小心隔墙有耳,你的话会给人带来杀身之祸的。”
“难得还记得絮儿的年岁。”柳絮儿甜甜的一笑。
子过去一下。”
“是,老奴糊涂!”阮浪听了有些惶恐。
杨牧云的心突地一跳,难道她到京师来根本就不是来看紫苏,而是为了我?
面前缓缓驰过,但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
借着晨光,杨牧云看到柳絮儿静静的坐在车厢里,一脸深情的凝望着他。
“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杨牧云叹道:“你本可以过上风风光光的日子。”